此時蒼澤坐下後才道:“郡主,看來睿親王來此是早有準備。”
阿月有些疑惑,轉頭看了下容啟,他臉色尚算淡然,隻是微微頷首讚成了蒼澤的看法。阿月問道:“何以見得?”
蒼澤負手說道:“他們不但知道東疆的戰況,更知道世子殿下的傷勢,說明他們其實一直在注意眼下的形勢。睿親王所受的傷可能是真的,但他們也早有來北疆的打算,之所以挑這個時候來投奔郡主,恐怕是早已知道主公有了定奪。”既然知道顧淳帶走了餘蘭,就說明他已有發兵取大都的心。
容啟一直低著頭撫弄著自己的袖子,似乎有點過於平淡,阿月直覺地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妥,問道:“軍師,你也是這樣認為嗎?”
容啟拂了下袖子,望向阿月,淡淡一笑,隻是點了下頭,仍未出聲。蒼澤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問道:“容啟,你是不是……”
“不礙事!並非先生心中所想,啟隻是在沉思,不過尚未有結果,所以不敢妄自揣測而已。”他怎麼會不知道蒼澤想問什麼,現在還不是考慮那些事情的時候,眼前的形式錯綜複雜,大都的情形都是韓公公的一麵之詞,而且睿親王怎麼會挑這個時候來到北疆,確實很令人疑惑。他仿佛很有把握阿月一定會幫他!如果就如蒼澤所說,未免把睿親王看得太簡單了。
他心裏並沒想過自己與阿月的事情,隻是在替她擔心。看來事情似乎並不簡單,大都究竟都發生過什麼事情才有了現在的局麵?如果不能掌握那裏的情報,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落入某些人的陷阱。剛才他聽到阿月與顧戰之間的對話,已經知道阿月對睿親王並沒防備,但事情真的就那麼簡單嗎?那個人是睿親王顧戰哪!
在大都時,與他對弈的情景又浮現在了容啟的腦海裏,顧戰是個懂得隱忍而發的人。他很懂得如何把握時機,絕對不會是一個心思單純的人。他該如何讓阿月在這場因為皇位引發的爭鬥裏保全自身呢?現在能牽絆阿月的人除了自己,恐怕也就是豫親王與世子殿下,還有那個叫餘蘭的女孩兒。
他苦笑一下,原來自己不但要防著大都,還要防著近在咫尺的睿親王,看來阿月是逃不過這場爭鬥的!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皺,望著阿月淡淡說道:“啟先去休息了。”
阿月也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挽起他瘦弱的胳膊,衝他揚了下臉:“好啊!我陪你回去,你身體尚未複原,是要多休息。”
蒼澤的眉頭擰在了一起,容啟卻淡然地笑著,並沒打算拒絕。隻是兩人親密地走到屋外後,四下無人了,容啟才停下步子,抽出自己的手,捧起阿月那張精致的臉龐,凝視一陣問道:“郡主,你……可願聽啟的話?無論什麼事!”
阿月望著他如畫的容顏點了下頭,容啟臉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唇輕輕附上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某戰咬牙切齒地在園子裏摧殘花朵:“本王上次登場可是風流倜儻,這次怎麼弄得如此狼狽?香大人,你是故意的。”
某香咬著蘋果:“本座不讓你受點傷,怎麼博取阿月的同情。”
某戰哼了一聲:“香大人恐怕意不在此吧?你沒見到容啟跟蒼澤那隻老狐狸都在背後詆毀本王嗎?”
某香繼續咬蘋果:“人正不怕影子斜,你自己做得好,怕什麼人在背後說你啊?除非……”
某戰捏著胸口的衣襟,連聲說道:“香大人,你……你……不準你透視本王的內心。”
某夕在旁邊煽風點火:“戰哥,現在捂住晚了,香大人什麼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