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1 / 3)

地端詳起盒子來!

看了好一陣,才發現盒子底部刻著幾個字,她喃喃念道:“相國寺?塵空方丈?”

剛陷入沉思,便聽見書房外傳來腳步聲,仿佛還不止一人。有人輕叩門扉:“郡主!開門好嗎?啟……有事想和你說。”

阿月趕緊將盒子放進身後的凹槽,又將書案移了回去。整理了下衣衫,這才打開了門,看著容啟,她仍是一臉怒意,低沉著聲音問道:“你怎麼來了?”

容啟此時臉上也沒了笑容,長歎一聲轉頭對蘇白點了下頭。剛才蘇白出去對他說,郡主在書房發脾氣,似乎不想見他,他也知道會是這樣,卻執意要入內親自來找阿月。從前在府上的時候,蘇白知道他與郡主相處得十分融洽,雖然不知道阿月在發什麼脾氣,但相信他是知道內情的,便引了他入內試試。此時他對他點頭,蘇白也很知情識趣,畢竟回大都前,顧淳是暗示過他想讓容啟做他家郡主的郡馬的。

於是蘇白對阿月行了個禮,便自己退下了。容啟這才轉回頭,看了阿月一眼,目光柔和許多,低聲說道:“你要有氣,可以發泄出來,打我罵我都可以,但別不見我好嗎?”

阿月轉過身,走進書房裏,在茶桌邊坐下,容啟才跟了進去,走到她身旁,低下頭望著她:“月兒,對不起。”

阿月抬起頭,帶著些恨意凝視著他,她問:“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瞞著我?”她從未對他有半分隱瞞,即使自己夢裏的秘密她也盡數告知了他,可他的確令她很失望。

容啟皺著眉,牽起她的手,臉上擠出點牽強的笑意:“我不是想瞞著你,隻是不想你不開心。況且事情已成定局,我……我實在不忍心你為了這事難過。”

最初在北疆尚未發兵時,他一直都對顧戰有顧慮。但也沒想通其中的關鍵,直到兵發大都,敖夕開城投降,他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雖然知道簫寧白的事情與顧戰脫不了幹係,但卻沒想過是敖夕所為。後來猜到,卻又不忍心讓阿月難過,畢竟這兩人都是她心裏重要之人哪!因此是想讓她懵懂不知就是,卻沒想過她知道以後,連他都恨了進去。

阿月沉思了一陣,站起身走了兩步,忽然回頭問道:“相國寺怎麼去?”

容啟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問道:“你怎麼突然問起相國寺?”

阿月想了想,並沒打算將事情告訴他,她對他也有了少許的防備,這些日子她發現了不少事,不知道誰該信,誰不該信了。連阿戰都騙了她,還設了那麼大個局,將她也算計了進去,雖然他或者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始終還是騙了她啊!她還敢信誰?當年阿初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隻是她沒想過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的也變得麵目全非,於是她說道:“我剛才在書房,不小心翻到父王以前留下的一本手劄,提到那裏,因此才問的,隻是想去探尋下父王生前的足跡。”

容啟凝視了她一陣,知道她因為今天太和殿的事情與他有了些芥蒂,明顯是不想告訴他什麼。她從來就不會撒謊,自然臉上也不會一點不著痕跡,他也沒在意,畢竟要她一時半會兒就重新對他信任,的確是不容易的,她身上還有很重的狼性,狼對自己認定的事情很執著。他說:“你若想去,我帶你去便是。但你別與我鬧脾氣了好嗎?”他也會心痛的啊!這丫頭怎麼可以如此沒心沒肺?

阿月對他點了下頭,走到門邊,叫來蘇白,命人準備馬車。小園子裏沒人了,容啟才走到她身後,輕輕環住她的腰,在她耳旁柔聲說道:“月兒,你現在的樣子讓我看了很難受。”他答應過要好好對她的,可現在她不信他,這讓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