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浮現在臉上,好一陣回過神來,問她義父:“父王,怎麼那麼快就沒了?”
顧淳嗬嗬笑了兩聲:“這是當然啦!”
顧戰見阿月似乎很喜歡,立馬問他皇叔:“皇叔,還有嗎?這東西叫什麼名字?”
顧淳淡笑著應道:“聽製造它的人說,他們起了個名字叫‘煙花’。”
阿月意猶未盡地說道:“‘煙花’?不錯的名字,好聽!不過就是短暫了點兒。”
顧淳點了下頭:“是短暫了些,不過如果不是因為短暫,又怎麼會有這刹那的芳華?你若想玩兒,晚點兒我命人再去弄些送到你府裏可好?但這東西比較危險,你可得小心,否則會傷到人的。聽說被傷到的人,可比刀劍的傷還要厲害,而且還有被火焰燒過的感覺,傷口很難痊愈。”
阿月愣了下,點點頭,但心裏卻想著,這“煙花”雖然短暫,但也著實有意思。忙向她義父討要:“父王,我可是今晚就想要。”容啟不還在等著她嗎?她也想拿給他看看。
顧淳有些為難,因為這東西和鞭炮一樣,有些危險,他這次可隻帶了十個回來,而且都命人拿到了宮裏,總不好這會兒說要帶走吧?
顧戰看了看他皇叔的表情,故意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說道:“她喜歡就都給她吧!反正朕也不稀罕。若朕想要,再叫皇叔替朕置辦些就是了。”
顧淳嗬嗬笑了下,既然侄兒都肯割愛了,他又不想給自己義女添堵,忙對阿月說:“呆會叫人放到你的馬車你。記得別隨意放在火邊兒,知道嗎?”
阿月點了下頭,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對顧戰說了聲:“多謝皇上!”
顧戰的心沉了一下,他很討厭聽見阿月叫她皇上或者陛下,他更希望她象從前一樣叫自己阿戰。但這樣的要求他總是不好再提的,而且眼前那麼多人,更是不可能辦到了。心裏一下想起他皇兄的那句話:或許有天他也不想做這皇上了。但這想法隻有一瞬,他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隻能就此走下去了,已經沒有了回頭的可能。
隻是想到這裏,顧戰忽然想起了顧延臨終前告訴他的一件事情,思及阿月很快又要遠赴北疆了,將她拉到一邊沒人的隱蔽地方,才偷偷摟著她的腰低聲說道:“之前得知了一件事情,興許與你父王的死有關,不過你得在攻下天河關後才能辦得到。”他隻是想多為她的複仇之路做點事情,興許阿月會重新好好審視兩人之間的關係,將容啟徹底忘了呢?即便隻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想放棄。
阿月蹙了下眉,有些不自然地掙開他的環抱,問道:“什麼事情?”居依娘教過她,作為女子要從一而終,可現在她知道自己的心,卻又不知如何麵對阿戰。他的親密動作令她很為難!
顧戰有些失望,但想了想,說道:“我也是聽人跟我提起,說當年你父王曾經帶兵攻下了烏國的飲馬山。我這些日子也替你查過了,不知為何華國的史錄裏麵並沒有記錄這件事情,我也問過皇叔,連他也不清楚。或許是因為天河關失守,因此才流失了這戰報吧!”他可是已經盡心盡力了。
阿月點了下頭,想起自己確實欠了顧戰不少情,阿戰對她從來都是十分認真和坦誠的,即使是兩人鬧得那麼不愉快,他都還想著她要報仇的事情。阿月抬眸看向他,柔柔地回了聲:“謝謝!”
顧戰從來沒聽見她如此對自己說話,愣了一下,將她摟進懷裏,緊緊的。但礙於身邊叔伯輩的人太多,隻能貪戀了那麼一陣,放開手才說道:“不用謝我。你知道我對你的心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