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臣一同抵禦外敵吧!”
施謙初走到他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這他,冷笑道:“王昭,別以為孤會相信你真的願意聽命於孤。孤可知道華國內戰時,你在南疆巡查,收到蘇月派人送來的虛假軍情,你不但沒命人去她背後偷襲,反而按了她的意思下令攻打三石關。你明知道那華國河口城守將簫寧白不是我們的人,可你卻偏偏錯過這個殺掉蘇月的絕好機會,舍近求遠地耗損兵力。你的居心,哼哼,以為孤不知道嗎?”
王昭微微抬起頭,仍是淡淡笑著:“太子殿下,這你就錯怪微臣了。微臣當時也是被蘇月蒙蔽,以為攻打三石關是最好的選擇,誰會想到簫寧白被逼到這份上還隻想著謀反,而不向烏國投誠呢?你當時不也在南疆嗎?不也事後才發現中計的嗎?難道太子殿下以為微臣通敵賣國?如果微臣是故意讓蘇月的奸計得逞,那太子殿下難道也是顧念舊情,放她一馬?看來殿下對這蘇月還是沒忘情嘛!”
施謙初終於忍無可忍地怒吼一聲:“你……”
王昭挑了下眉,直起身子,冷冷笑著:“殿下,難道臣說中殿下心事了?怎麼沉不住氣了?那蘇月可是敵將,即使殿下對她餘情未了,恐怕也難得到她的心。臣奉勸殿下一句,有的人,你對他好,他會知恩圖報,但有的人卻會反咬你一口,殿下還是小心為妙。”
施謙初氣極,甩手離開大殿,王昭站在他身後冷冷地笑了兩下,直到他走遠,王昭才在大殿內仿佛自言自語地低聲說了句:“我不過也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說完他理了下自己的袖口,才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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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幾月來,命甲弩坊打造了一批新的武器,又自己摸索出一套使用這種武器的方法和招式,既簡單又實用。很快命尚平傳授給了軍中的將士。同時自己領著手下騎兵開始演習陣法和攻殺技能,看看是否有改良的地方,阿月跟了白狼十年,脾氣比較隨性,因此自創一些殺敵的招數倒是頗有新意,她希望騎兵能發揮最大的戰鬥力。
容啟開始著手研製他心中攻城用的新東西,他故意找阿月要了三石關裏最僻靜的一處小石屋,時常一個人在裏麵拿著顧淳送來的配方琢磨。也小試過幾次,對這新東西越來越有信心,於是更加潛心研製起來。每日除了用膳和鍛煉身體,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了石屋裏。
這日阿月剛在校場裏練兵,一人便來向她稟報:“郡主,敖將軍帶人過來領一些軍需,需要郡主批示。”
阿月吩咐了尚平幾句,便一個人回了議事廳,心想他要她批示,叫個人過來不就結了,為何自己親自過來了?但進了議事廳卻不見敖夕的身影,於是轉身問門邊的護軍:“敖將軍呢?”
那護軍應道:“敖將軍本在廳中等您,剛才軍師回來了一趟,說是要搬些東西,敖將軍見軍師一個人拿不了那許多,不想他來回奔波,便幫軍師送東西去小屋了。”
阿月點了下頭,也沒多想,便一個人走到案幾旁,看起了敖夕放在上麵的一些物資清單。正拿著毛筆勾畫,忽然聽見關內一聲巨響,她愣一下,丟下手裏的筆,疾步跑到外間問守門的護軍:“發生什麼事?”
那護軍指著一處升起濃煙的所在,顫聲說道:“好像是……是軍師的小屋。”
阿月心裏一緊,立馬拔腿就往濃煙處跑去,跟她一起往那邊跑的人,還有很多關中的將士。阿月跑到離小屋很近的距離,發現容啟的那間小屋已經被熊熊烈火吞噬,因為煙霧很大,根本看不清小屋附近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