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如今知道為什麼定遠王十九年前會在飲馬山止步了嗎?”
阿月隻是沉思,卻沒回答,王昭見她的神色,微微蹙起了眉頭,有些焦躁地問道:“難道郡主還要執意去送死?那十四年前救你的那些人不是白死了?還有救了你的狼群,你要他們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嗎?”
阿月愣了一下,對他的反應有些奇怪,隨即笑道:“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王昭呆滯了一瞬,轉頭望向一邊的草地,淡淡說道:“在下隻是擔心郡主,畢竟你是華國難得的將才。”
阿月哦了一聲,眉間不經意地顫了一下,笑笑問道:“若我執意要攻打烏國,想問下王公子的看法。”
王昭長眉微擰,嗬得笑出了聲,卻沒去看阿月此時的神情:“在下沒有看法,隻是言盡於此,郡主最終如何打算,在下恐怕是左右不了的。”
阿月看出他居然帶著少許負氣的感覺,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低聲問道:“你似乎很在乎我的決定?”
王昭哼笑了一聲,淡淡說道:“隻是不想因為郡主,讓在下十四年的努力付諸東流。”
阿月端起已經涼掉的茶水,抿了一口,若有所思地問道:“十四年的努力?”
王昭再次站起身,背對著她淡淡說道:“郡主的仇,攻破烏國就報了嗎?當年令郡主的父王含恨而終的人,是烏國的皇帝施南翔,你要攻破烏國的上都談何容易?恐怕還沒等到郡主養好戰馬,揮兵烏國,手刃仇人,他已經遠在上都奄奄一息了。郡主切勿替人做嫁衣啊!”
阿月沉思了一陣,笑著說道:“謝謝你的茶,還有你的這番博倫。但天河關我是無論如何也要收回的!”
王昭轉過身,深深凝望了她兩眼,含笑點了下頭:“要攻破天河關一點都不難,或許在下可以替郡主辦到也不一定。但郡主是否真的能答應在下就此止步於天河關嗎?”
阿月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笑了笑:“我知道父王的遺願,也明白什麼是他心中的胸懷天下。我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說完便轉身朝候在一旁的“閃電”走去。
身後王昭忽然叫了一聲:“沫……蘇月。”
阿月轉頭看了他一眼,翻身上馬,對他淡笑一下,握著馬韁抱拳一禮:“就此別過了。”說完便勒轉馬頭朝之前的來路而去。
王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神透出淡淡的憂慮,長歎一聲。沒一陣從一處馬房旁的屋子裏走出一人,來到他身前,嗬嗬笑了笑說道:“你與這蘇月似乎
挺有緣的,真談得來啊!人都走了,戲還演得那麼逼真幹嘛?”
王昭微微看了下來人,臉上又浮現出不羈的笑容,淡淡應道:“殿下希望與蘇月有緣的人是你吧?在一旁看了那麼久,居然沒叫人動手!看來是餘情未了啊!”
施謙初怒道:“你……王昭,你見她不過也是想利用她而已,既然你有更好的方法,孤為何要阻攔呢?”
王昭輕聲笑了下,轉過身朝外麵走去,似有似無地留下一句:“殿下真是這樣想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某啟繼續伸手不見五指:“月兒有危險,我怎麼才能救她呢?”
某戰卻道:“哼!那叫王昭的明顯是在勾引朕的阿月,不行,看來得派人去幫她。”
某夕立忙提醒:“皇上,有臣在,不會有問題。”
某戰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哼,別說阿月曾經考慮過你,就算沒有那些事情,你也是個職業叛徒。朕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