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之不安說:“可是這三棟大樓,裏麵住戶少說也有千戶,想要在這麼多人裏麵找到韓道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吧。”
“說難不難,說不難,也有點難。”我眯起了眼睛,凝重看向馬友亮:“馬老板,手給我!”
“嗯?”馬友亮費解一聲,本能將手朝我伸了過來。
我接過手掌,用指甲從食指上用力滑過。
爺爺的本事雖然都傳給了我,但都是一些讓陰靈魂飛魄散的法子,大多數的方法就是咬破手指。
但這種做法實在是太疼了,為了不至於讓我滿手都是傷疤,我可以將指甲留的很長,這樣便可以劃破皮膚,也不至於留太大的疤痕。
鮮血從馬友亮手指湧了出來,他‘哎呦’喊叫了一聲。
“修然,你幹什麼呢?”林羨之打抱不平,衝著我喊了起來。
“放血!”我冷哼一聲,不以為然瞥了眼林羨之:“韓道然算計的對象是馬老板,想要找到韓道然,就需要用馬老板的鮮血為引!”
我說完,用力在馬友亮手指上擠了擠,鮮血全都湧了出來。
我側目吩咐:“林羨之,去廚房接半碗清水端過來!”
林羨之也沒有廢話,急忙就朝廚房衝了進去。
“修然,給你!”
接過半碗清水,我掐著馬友亮手指放在碗上麵,用力一抖,一滴鮮血順勢跌入了清水之中。
鮮血化開,我低頭打量。
清水沒有任何異樣,很快便被這滴鮮血染紅。
眼下這個方法也不知道能不能行,這也隻是我從《青囊屍經》中所看到的。
用血為引,可以凝聚出一隻精血飛鳥,想要找到韓道然,這隻精血飛鳥便可以帶我們過去。
可是盯著碗足足看了有五分鍾,還是沒有出現我所想象的畫麵。
林羨之好奇湊了過來,不解問:“修然,好了嗎?”
“還沒有。”我囔囔回應,有點頭疼。
剛才一陣操作猛如虎,這要是沒任何效果,那不但丟了麵子,還有點太扯了。
林羨之費解問:“那你盯著碗有什麼用?”
我微微一愣,詫異抬頭看了眼林羨之,不過也就是在瞬間,我回過神來。
馬友亮的精血已經滴入了清水之中,在沒有催動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有異象發生。
明白過來,我在心中苦笑,掐出七靈訣催動體內陽氣,將手指緩緩探入水中,等陽氣進入血水後,原本隻是泛起漣漪的水麵開始旋轉起來。
和清水融為一體的精血也慢慢凝聚在一起,最後形成了一顆足有蠶豆大的血珠。
血珠在水中旋轉,從水麵脫離出來,等懸浮在距離水麵有十公分高的距離時,停止下來,不在繼續上升。
“修然,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飄起來了?”林羨之一臉錯愕,有些目瞪口呆。
我瞥了她一眼,剛才林羨之還有些懷疑,但此刻,已經變成了震驚。
“一會兒還有更加讓你吃驚的。”
似乎是回應我的話,在我剛剛說完之後,這滴懸浮起來的血珠開始變幻了模樣。
眨眼功夫,就變成了一隻拇指大小的血鳥。
這隻血鳥雙持展開,雖然有腦袋,但卻沒有五官,拍打著翅膀,懸浮在半空。
見精血飛鳥已成,我鬆了口氣問:“馬老板,韓道然的生辰八字你可知道?”
“有,景先生,你稍等一下!”馬友亮說完,就朝二樓房間跑了上去。
進入房間差不多有一分鍾的功夫,他又急匆匆下來,將韓道然的生辰八字報了出來。
我默默念叨,舉起掐著七靈訣的手指朝血鳥身上點了一下,血鳥有靈,朝外麵飛了出去。
“跟上!”我不假思索,斷喝一聲就朝追上血鳥。
“修然,這是怎麼搞的?這鳥怎麼會飛的?”上了車,林羨之緊跟血鳥,詫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