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大早和林羨之來到殯儀館,就隨身攜帶著打神鞭,藍衣女人此刻突兀出現,讓我打起了精神,本能伸手將打神鞭抓在手中。
猛然起身,我冷喝一聲,看向藍衣女人正欲開口,可她突然雙膝微微彎曲,雙手放在腰間,對我點頭做了一個禮儀。
我被這一幕搞得有些愣神,絲毫不明白怎麼回事兒。
“景先生。”藍衣女人一臉憂愁,沒有了在曾家祖峰時的陰戾。
不知道對方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我也沒敢掉以輕心,冷冷盯著對方,沉聲問:“你什麼意思?”
藍衣女人楚楚可人望著我:“我沒什麼意思,我今天過來,是向你道歉的。”
“向我道歉?”我冷哼一聲:“笑話,是那個施法者讓你過來的吧?”
“不是。”藍衣女人搖頭:“我知道自己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才做出這些事情的。”
“強迫?”我匪夷所思。
“我叫唐燕,出生自清末官宦之家,病逝而亡後,因沒有成親,家人為我在野地起了一座墳塋,將我葬在了裏麵。”唐燕自報家門,憂愁說:“數月之前,有一個女人將我墳塋刨開,取骨後讓我聽命與她,我雖然已經化身為鬼,但自幼也飽讀詩書,知道害人是有損陰德之事,但施法者並不如此認為,但凡我有抗拒之心,便會慘無人道的折磨我。”
“這個施法者是一個女人?”這一線索倒是讓我震驚起來。
一個女人,竟然對小浩有如此怨恨,而且曾俊峰八年前也葬了亡妻,搞不好這個女人和曾俊峰有一定關係。
我心中隱隱已經猜測了出來,但並未明說,沉聲問:“那個施法者現在在何處?”
“我不知道。”唐燕搖頭:“景先生,我時間不多,我今日過來,是想要告訴你,我並不是存心助紂為虐,而是身不由己,希望你盡快找到施法者,將我的骸骨歸還於我,好讓我進入輪回。”
“行,我會為你討一個公道的。”我點頭應承下來,又問:“你知不知道施法者叫什麼?”
“不知。”唐燕無奈搖頭:“施法者一直讓我尊稱她為主人,我是趁著她忙於其他事情才找你的,我現在必須要回去,不然等她知道我離開,肯定又要折磨我了。”
“等等!”想到在曾家祖墳時唐燕說的話,我忙問:“施法者為什麼要讓小浩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施法者偶爾自語,我從中明白,二人之間似乎有什麼冤仇一半。”唐燕說完看向窗外:“景先生,我要回去了,施法者快要回來了。”
“去吧,我會為你討回骸骨的。”我籲了口氣,說完之後,唐燕從我麵前消散無蹤。
此刻,我終於搞明白,怪不得施法者可以扛得住唐燕的反噬,原來是因為唐燕的骸骨在對方手中。
軟肋被對方緊握手裏,即便是想要反,那也有心無力。
想明白這個問題,我放下緊握手中的打神鞭,側目看向窗外,林羨之已經走了過來:“修然,過去看看什麼情況了。”
“過去吧。”我抓住打神鞭便走了出去。
林羨之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朝值班室看了一眼,好奇問:“修然,我怎麼感覺怪怪的?”
我微微一愣:“什麼怪怪的?”
“是不是有鬼來過了?”林羨之好奇問:“我怎麼覺得你這值班室有點陰氣森森的?”
“你跟著我處理了幾件事情,竟然連陰氣都能察覺到了?”我笑了起來。
“廢話,沒吃過豬肉,難不成還沒見過豬跑嗎?”林羨之鄙夷瞪了我一眼。
我也沒有隱藏,實話實說:“剛才那個唐燕來過了。”
“唐燕?”林羨之眨巴著雙眼:“唐燕是誰?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