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林羨之率先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望著我。
我被她詫異的樣子弄得一怔,趙達明也被她嚇了一跳,擦了把額頭的冷汗,一臉不安朝別墅方向看了過去,小聲說:“林妹妹,你可消停點吧,剛才那一嗓門要是把程功明給喊過來了,那我們可就白忙活了。”
林羨之冷冷一哼,一臉不爽叫道:“放你的心,你真以為這別墅是用紙板做出來的,隔音這麼差嗎?別說我剛才喊了一嗓子,就算你在這裏拉二胡,裏麵都不一定能聽到。”
趙達明嘟囔起來:“我這不是想說小點聲嘛。”
“別怕,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林羨之說著,朝我看了一眼。
我沒工夫接她這個話茬,凝重說:“程大勇是程功明的父親,假設一下,你們如果和程大勇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這個恨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林羨之說:“這恨可就多了啊。”
趙達明也點頭說:“是啊,如果換做是我,隻要對我家人構成威脅的,我都恨不得將這個人給弄死。”
“這就對了。”我滿意點頭:“如果根據那些裁剪的報紙,你們覺得這恨意應該是從什麼地方產生的?”
“讓我想想。”林羨之在腦袋上輕輕敲了敲。
“我想明白了!”趙達明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景兄弟,你是說,這個假的程功明,是那個挖掘機師傅馮健的孩子?”
趙達明這句話直接說到了點子上,我點頭說:“確實如此,而且從這個假的程功明做出來的這些事情來看,馮健當初一定是替罪羊。”
“怎麼個意思?”林羨之和趙達明不解看向我。
我舔著嘴唇,解釋說道:“馮健入獄沒多久便畏罪自殺,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林羨之尋思著說:“好像還真是這樣的,這件事情的影響雖然很大,但畢竟是一起工地施工事故,就算是入獄,也不可能判死刑,最多也就關幾十年就出來了,這畏罪自殺確實說不通。”
“難道是有人將馮健殺死在了監獄裏麵了?”趙達明試探說:“馮健成了替罪羊之後,想要給自己翻盤,但背後這個人神通廣大,為了不將事情牽連到別人,就偷偷摸摸在監獄裏麵把馮健給解決了?”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這也是唯一有可能的一個猜測了。”我想了想說:“假設,這個假的程功明是馮健的兒子,得知自己父親頂罪入獄,而且還在獄中死掉了,他這些的仇恨來源,肯定是將馮健致死的人。”
“程大勇!”林羨之詫異起來。
我舔著嘴唇說:“程大勇在西京市身兼要職,本就和馮健一個挖掘機師傅沒有任何聯係,唯一能讓他們產生聯係的,就是導致這起事故的真正始作俑者,或許在獄中殺死馮健的並非是程大勇,但是程大勇肯定在其中試圖瞞天過海,包庇真凶,並且施壓讓馮健慘死的。”
“好繞啊。”趙達明揉著額頭。
“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我搖頭說:“簡單來說,家的程功明因為父親的慘死,將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在了程大勇的身上,所以便將真正的程功明給頂替下來了,為了報仇,便有了我們現在所看到的事情。”
“這樣一說,好像就簡單多了。”趙達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林羨之若有所思點頭:“話這麼說沒錯,但真的程功明在什麼地方呢?”
我也犯難:“具體不清楚,看來接下來有的忙了。”
“景兄弟,你就說應該幹什麼吧。”趙達明催促說道:“這件事情迷霧重重,隻要能將這件事情給解決清楚,我就算一毛錢不拿,也有成就感了。”
他這番話並沒有讓我過多的感動,我想了想說:“你還是進行你的事情,林羨之,你托人打聽一下三十年前的事情,最好將馮健的情況搞明白,我覺得想要把這件事情弄得水落石出,必須要去馮健家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