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羨之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被馮夢涵清楚的聽在耳中。
當我話畢之後,她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一臉忌憚望著我們,緊張問道:“景先生,你是說,有人想要殺了我?”
眼下事情都已經演變成了這種樣子,我也沒有藏著掖著,凝重看著馮夢涵:“確實如此,有人要殺了你。”
“什麼人要這樣做?”馮夢涵聲音顫抖起來:“我們母子二人一直都沒有得罪過任何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你們雖然沒有做什麼,但保不準是你丈夫做了什麼事情。”我輕聲說完,又問:“馮夢涵,你在夢中看到那個燒焦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我分辨不出來。”馮夢涵連連搖頭,緊張望著我:“那個人出現在我夢裏麵之後,我就亂了神,分辨不出來。”
“那個燒焦的人也沒有說話?”林羨之好奇問。
馮夢涵依舊搖頭:“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不說話,一上來就拿著匕首追殺你?”我犯難問。
“是啊。”馮夢涵一臉絕望,緊張說道:“景先生,我是沒有辦法才來找你的,希望你可以救救我,救救我孩子。”
馮夢涵說到最後,又要跪在地上,林羨之急忙上前將她攔住:“你先別這樣,你既然已經找到了我們,我們就會盡量幫你處理的。”
“嗯,謝謝,謝謝你。”馮夢涵擦著眼淚,抬頭看向我,似乎在等待我開口。
這件事情單從馮夢涵口中說出來,並沒有太多的信息量,我也在思量,到底應不應該插手這件事情。
以前我並不是很相信可憐之人自有可恨之處這句話,但是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我逐漸發現,很多事情並非是我想的那樣。
我所遇到的不少雇主,都是因為做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才被陰靈纏著要取對方性命。
而眼前的馮夢涵看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根本就不清楚,而且施法者為何要用這樣的方法來對付她,她不說,我也不明白。
如果馮夢涵和其他人一樣,因為作惡多端,所以才會被施法者對付,那她現在的楚楚可憐,就完全是裝出來的。
我深深吸了口氣,正尋思的時候,林羨之突然在我肩膀上砸了一下:“修然,你想什麼呢?趕緊表態啊?”
雖然我不是很願意摻和進來,可林羨之都已經拍著胸口打了包票,我也不好拆了她的台,聳肩說道:“你讓我說什麼?剛才你不已經說了嗎?”
林羨之眯著眼睛嘿嘿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讓我麵子無光的。”
我擺手說道:“你可打住,我話是這麼所沒錯,但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內的前因後果,所以我暫時不好亂下結論,等下班之後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兒,我們再來從長計議。”
林羨之點頭,對馮夢涵說:“聽到了吧,你留下你家地址,等下午下班後,我們回去你家裏找你的。”
“嗯,謝謝,謝謝你們。”馮夢涵感激一聲,又擦了把眼淚,拿出紙筆將地址寫了下來。
這台商家底富裕,住的地方也不差,雖然不及半山別墅,但也是西京市數一數二的湖邊花園。
目送馮夢涵離開,林羨之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嘿嘿笑道:“我說修然,該回魂了啊。”
我愣了愣神,扭頭看了她一眼,搖頭坐在凳子上說:“回什麼魂?我的魂不一直都在身上嗎?”
“我怎麼覺得你的魂被牽走了呢?”林羨之捂著嘴巴咯咯嬌笑一聲:“是不是覺得馮夢涵嬌滴滴的樣子特別心疼啊?”
“心疼?”我知道她什麼意思,無語笑道:“那可真是抱歉了,在我眼中,隻要找上我的人都是客戶,我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