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施法者就躲在不起眼的角落,我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當來到門口的時候,眼前是一目了然,朝左右兩邊看去,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我犯難一聲,低頭朝木偶看了過去。
這隻木偶似曾相識,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但施法者將木偶放在這裏,必然有自己的用意。
我尋思一聲,慢慢蹲下身子將地上的木偶拿了起來。
近乎是端詳的第一眼,我猛然一顫,這隻木偶的關節處,竟然有好幾個洞穿身體的針眼。
手中木偶讓我腦子瞬間一懵,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浮現在腦海之中。
小時候我就是在回家的路上撿到了一隻同樣的木偶,而且還用縫衣針刺入了洞孔之中,導致自己給自己下的厭勝之術,如果不是我爺爺以血誓逼的風水祖師楊筠鬆出手震懾施法者,我早就已經死掉了。
現在這隻近乎是一模一樣的木偶又重新出現,著實讓我心生畏懼。
我不安喘了口氣,將木偶拿在手中轉了個圈,在木偶側麵有一條縫隙。
當年爺爺將木偶拆開後,裏麵有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這隻木偶,或許也同樣如此。
這個想法在腦中萌生出來的瞬間,我便急忙將木偶拆成了兩半。
一張黃紙飄飄蕩蕩跌落在地上,我呼吸在此刻急促起來,緊張將黃紙撿起來攤開,在裏麵,果真有用朱砂寫的自己。
“景俢然!”
當我看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我的腦子就好像被重錘狠狠砸中一樣,耳邊嗡嗡亂響。
在我的名字下麵,寫著的赫然就是我的生辰八字。
當年害我的施法者已經出現,而且還故伎重演,將如此木偶放在這裏,對方要做什麼我不得而知,但絕對是為了鎮住我的。
在我尋思的時候,一聲驚呼聲突然從樓下傳來。
“不好!”我低喝一聲,急忙起身來到窗戶前,當低頭看向樓下時,趙達明捂著胸口躺在地上,而林羨之不見了蹤影。
“怎麼了?”我大聲詢問。
趙達明虛弱說:“景兄弟,剛才有一個人衝了出來,不但打傷了我,而且還把林妹妹給打暈帶走了。”
“什麼?”我錯愕一聲,不假思索,抓著木偶快速從五樓衝了下去。
趙達明傷的不重,應該是阻攔對方的時候被踹翻在地的,等我來到樓下,他已經爬了起來。
“什麼樣的人?”我眉頭緊鎖,冷聲詢問。
“我沒有看清楚。”趙達明一個哆嗦,驚懼望著我:“景兄弟,這事情真的不同尋常,林妹妹被擄走的時候,我看到那個帶我們來這裏的胎兒,就趴在那個人的後背上。”
“胎兒趴在施法者身上?”我錯愕盯著趙達明。
他一個哆嗦,似乎被我眼中的詫異驚到了,緊張後退兩步,連連點頭:“是啊,景兄弟,你說這事兒到底怎麼整啊。”
“被算計了,我們被算計了。”我在額頭上使勁兒拍了一下:“剛才在給胎兒喂血的時候,我就覺得這胎兒有些不同尋常,理應輪回投胎的胎兒,不可能用那種目光看人,我們能來到這裏,並非是胎兒帶我們過來的。”
“不是?”趙達明直接驚呼了一聲。
我點頭,沉聲說:“是施法者帶我們過來的。”
“這不是開玩笑嗎?”趙達明急忙問:“那胎兒是你喚醒的,施法者怎麼可能帶我們過來?”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趙達明突然叫道:“我明白了,景兄弟,你是說那胎兒根本就不是你喚醒的,自始至終,都是那個施法者在操控的?”
“的確。”我點頭說:“是我太疏忽了,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
趙達明著急忙慌問:“那現在怎麼辦?林妹妹已經被劫走了,不會發生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