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來錯地方了？”趙達明微微一愣，目光中露出一抹疑惑，急忙後退兩步，離開樓梯口後，他仰頭朝上看了一眼，又走了進來，犯難說：“景兄弟，這裏就是老陳那棟樓啊。”
我依舊搖頭：“不是。”
“修然，你搞什麼鬼呢？”林羨之不滿走了過來：“這就是十二號樓沒錯啊，你怎麼說不是呢？”
“確實不是。”我依舊搖頭，堅定看著二人：“我們昨天來的地方，不是這裏。”
“你這人是怎麼了？”林羨之一臉不爽，狠狠瞪了我一眼，陰陽怪氣說：“你給我說說，這裏怎麼就不是了？”
我眯著眼睛朝電梯方向看了過去，這一切雖然看起來和我們昨晚來過的地方一模一樣，但仔細感受的話，還是有些不同。
可能是見我沒有吭聲，林羨之催促問：“修然，我們倆等著你解釋呢，你不吭聲什麼意思啊。”
我吸了口氣，沉聲說：“氣息不對。”
“氣息不對？”林羨之詫異一聲，白了我一眼：“你難道就不能說一個其他的嗎？同一棟樓，昨晚我們過來肯定和下午過來不一樣啊。”
“我們昨天過來的時候和現在差不多一個時間段，兩者氣息明顯有差距，怎麼可能一樣呢。”林羨之不耐煩瞪了我一眼，似乎不想和我過多廢話，上前抓住我的手腕就說：“行了行了，別在這裏愣著了，不管有沒有走錯，等進了房間就知道了。”
“那行吧。”我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裏麵卻直打鼓，總是覺得什麼地方怪怪的。
此刻也不好說別的，見林羨之氣勢洶洶進了電梯，我瞄了眼趙達明，見他神色略微有些茫然，點頭說：“先進去看看吧。”
“景兄弟，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上了電梯，趙達明輕聲詢問。
“希望吧。”我不安一聲。
此刻我根本就沒有思量這個問題，腦子裏麵塞著的全都是這氣息的問題。
昨天我們過來的時候，整棟樓的氣息非常平和，安靜的就好像一灘平靜的湖水。但今天再次過來，這股氣息卻變得非常澎湃，圍繞在身邊接連蕩漾。
這種感覺是林羨之和趙達明根本就察覺不出來的，可不管我怎麼說，都無濟於事。
我們周遭的事物和昨晚一模一樣，單憑感覺，他們必定不會相信我。
在我尋思的時候，電梯門打開，我們三人相繼走出了電梯。
來到走廊，我眯眼細細感受，之前嗅到的那股腐臭味也消失無蹤。
“奇怪。”我嘀咕一聲，犯難起來。
“什麼奇怪？”林羨之湊了過來，好奇詢問。
我沉聲說：“那股腐臭味不見了。”
“不見了？”林羨之狐疑起來，使勁兒嗅了嗅，好奇說：“修然，好像真的不見了啊。”
“還真是啊。”趙達明也嘀咕了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挪動腳步朝老陳房門口走去。
當從隔壁屋子走過去的時候，我不由就穩住了腳步，扭頭看向林羨之，指著這扇房門問：“昨天我們過來的時候，這扇房門是什麼樣子的？”
“什麼什麼樣子的？”林羨之不解說：“昨天來的時候，這扇房門就這樣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搖頭說：“我記得我們昨天來的時候，這扇房門兩邊好像貼著對聯的。”
“沒注意。”林羨之說：“你是不是記錯了？你看這扇房門什麼都沒有啊。”
“你呢？”我將目光移到了趙達明身上。
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衝著我憨笑說：“景兄弟，我雖然來老陳家的次數不少，可還真沒有注意過隔壁房門的樣子。”
“這樣。”我囔囔一聲，心裏麵越發費解。
昨天剛出電梯，我就嗅到了一股腐爛味道，當時朝腐爛味彌漫的方向看去的時候，還刻意注意了一下這間房門，當時上麵貼著豔紅的對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