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想吭聲，但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這件事情太過力氣，太過蹊蹺，我根本就搞不明白，他們倆之間的事情。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二人各執一詞，想要心平氣和將這件事情搞明白是不可能的，更為讓我吃驚的是，施法者曹飛竟然死了，此刻的他，隻是陰靈的存在，而且我竟然從他身上沒有察覺到任何陰氣彌漫的波動。
這件事情確實讓我非常頭疼，麵對韓雲軒的說辭，我眯著眼睛，沉聲說：“韓叔叔，事情還沒有搞明白，我不會去懷疑你的。”
“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曹飛冷笑了起來：“景家人，你們真的是一丘之貉，事情都已經如此清楚了，你竟然還說沒有搞清楚？”
我眉頭緊鎖，直勾勾盯著曹飛：“你們各執一詞，事情究竟如何，誰都不清楚。”
“放屁！”曹飛怒喝一聲：“他殺了我還能有假？”
我隻想韓雲軒問：“那你告訴我，當初殺了你的人是不是他？”
“是！”
我追問：“是他親手殺了你？”
曹飛懸浮起來的麵孔在半空晃動一下：“不是他親手殺的我，但指示別人的正是他。”
我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曹飛憤怒喝道：“在殺我的時候，那個人親口告訴我的，是韓雲軒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殺了我的！”
我試探問：“因為你要走邪路，還要搶走他的客戶？”
曹飛再次點頭：“正是！”
我頓了下來，靜靜看著他許久，這才沉聲說：“如果沒有猜錯，你被人當槍使了。”
“你說什麼？”曹飛表情憤怒起來。
我沒有藏著掖著，一字一句說：“我說，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被人算計了，殺了你的人並非是韓雲軒，而是有人想要借你之手，讓韓雲軒痛不欲生。”
“你放屁！”曹飛瞬間惱怒，破口大罵：“景家人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有多厲害，竟然為了包庇一個殺人凶手如此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你錯了。”我冷喝將曹飛的話打斷：“我並非你想的那樣，而是對事不對人，你隻是聽信了殺死你那人的一麵之詞，所以才斷定是韓雲軒殺了你，如果那個人告訴你，是我派他去殺你的，難道你也會相信嗎？”
“你真以為我沒有自己的想法嗎？”曹飛冷聲說：“我和你從未見過，而且無冤無仇，我怎麼可能會相信？”
我話趕話問：“那你和韓雲軒有仇？”
我這個問題一說出來，憤怒不已的曹飛瞬間安靜下來。
他雖然隻是一麵由煙霧籠罩而成的麵孔，但表情還是非常豐富，此刻更是愣住了，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我看在眼中，接著問：“你和韓雲軒以前是合作夥伴，但因為理念不同各奔東西，這種情況，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取你性命。”
“那殺了我的人是誰？”曹飛這一刻也開始動搖起來：“難道是那個幕後黑手？”
“答案顯而易見，所以我說有人想要借你的手，殺了韓雲軒。”我說完繼續說道：“如果沒有猜錯，在你沒死之前，你在風水上應該小有成就，而這種成就，正成了別人窺視的對象。”
曹飛沒有吭聲，我將話題轉移到了第一個死掉的客戶身上：“曹飛，現在請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第一個被流浪狗咬死的死者，陰靈去了什麼地方？”
“什麼去了什麼地方？”曹飛腦袋在半空晃來晃去：“我根本不知道你說什麼。”
“你不知道？”
這一刻，換我錯愕起來。
第一個客戶被流浪狗活生生咬死，那個陣法是曹飛布置下來的，而且紙人也是，但死者的陰靈卻消失了個沒影兒，本以為也是曹飛拿走的，沒成想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