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林羨之麵色非常凝重,但目光中流露出來的,確實害怕忌憚之色。
我看在眼中,想到昨晚趙達明打來的電話,林羨之又察覺到了端倪,這事情必定非同尋常。
舔著嘴唇,我沉聲問:“你看到什麼了?”
“是的。”林羨之朝走廊指了指:“我們邊走邊說,不然一會兒就要遲到了。”
鎖門後跟上了林羨之的腳步,等走出宿舍樓後,我沉聲問:“到底怎麼回事?”
“昨晚我去了段思雨的美容院,她看到我之後還非常的熱情,親自給我做的美容。”林羨之一邊走一邊說:“我就旁敲側聽的詢問了一些事情,要說這段思雨也挺天真的,我問什麼她就回答什麼,根本就沒有提防。”
“這個人不知道應該說是天真呢還是城府深。”我輕聲回應,緊鎖眉頭,想要知道後麵的事情。
她繼續說:“等問的差不多的時候,她也幫我做完了臉,可剛剛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我無意中朝鏡子看了一眼,發現段思雨的臉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而且七竅還在流著鮮血。”
“又是七竅流血?”我狐疑問:“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我哪兒看的清楚啊。”林羨之擰眉朝我看了一眼:“那時候我猛不丁看到那張臉,也嚇得不輕,可很快,那張臉就消失不見了,我有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果真了。”我點頭說:“這段思雨看來真是招惹到了不幹淨的東西了。”
林羨之問:“修然,這事情你要處理嗎?”
我尋思了一番,沉聲說:“處理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就看段思雨什麼想法了。”
林羨之囔囔著說了一些我聽不明白的話,我在一次又想到了趙達明,拍了一下大腿,急忙拿出手機:“昨晚趙達明給我打電話了,說段思雨聯係到了他,說家裏麵還要陰靈。”
“看來真是鬧鬼了。”林羨之嘖嘖感慨一聲。
這一刻我並沒有再去開口,等來到殯儀館門口後,我這才下了結論:“下班後聯係趙達明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打卡上班,我們相繼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手機開機到了現在,趙達明都沒有打電話過來,看來他也是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畢竟這事情和他已經沒有任何聯係了。
這一天又是無聊的一天,等下班之後,喊上林羨之便驅車朝趙達明的古董鋪趕去。
在路上我和林羨之將這件事情簡單的分析了一下,卻也沒有分析出個所以然出來。
來到趙達明店鋪門口,就看到他坐在店裏麵的躺椅上悠哉哉的喝著濃茶。
見我們倆過來,趙達明‘哎呦’一聲急忙站了起來,拉出兩張凳子示意我們坐下:“我說你們倆過來怎麼也不說一聲,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
“要什麼心理準備?”林羨之自顧的倒了兩杯茶坐下後說:“我們倆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至於讓你這麼緊張嗎?”
“緊張?我哪兒緊張了。”趙達明憨笑回應,旋即正色看向我:“景兄弟,昨晚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把我的電話給掛了。”
“這種事情還有什麼好說的,我這不是已經來了嗎?”我抿了口水也沒有坐下,催促說:“行了,別浪費時間了,帶我們倆去趟段思雨家裏麵,我要搞明白她家中的事情。”
“現在?”趙達明有點不大樂意。
林羨之點頭問:“廢話,難不成要等人家睡著了我們再過去嗎?”
“行吧,你們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東西。”趙達明哀歎一聲,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發著牢騷,大概意思就是段思雨折騰的他不輕,這事情他真不想摻和進去。
我也能理解他的想法,雖然我不清楚段思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從她在我們麵前表現出來的樣子來看,這個人有點直腸子,想什麼就說什麼,根本就沒有那些花花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