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法也隻能五五開,在沒有搞明白黑白無常的底細之前,還不能妄下定論。”我沒有正麵回應林羨之的詢問,沉聲說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個病人的死,和黑白無常有著一定的關係。”
“你現在才肯定下來了?”林羨之翻了個白眼,用一種非常無語的表情說:“從一開始就可以確定了,沒想到你現在的大腦轉速是越來越慢了。”
“是嗎?”我憨笑一聲,沒有和她杠這個話題。
林羨之的腸胃炎已經徹底好轉,但卻不想出院,依舊還賴在病床上,除了上個廁所下床走走,其餘時間跟挺屍一樣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打了份晚飯送到林羨之手中,她用那種領導看到下屬般的目光對我點頭:“小夥子,挺不錯嘛,我現在越來越欣賞你了。”
“你可拉倒吧。”我沒好氣白了她一眼:“我不需要你欣賞,我自己欣賞我就行了。”
“切!”林羨之不屑哼了一聲:“你這人可真是的,得到別人的認可竟然還這麼拽的樣子,我可是很少誇人的。”
我無語笑問:“照你這麼說,那我是不是應該先露出一個受寵若驚的表情,然後再好好慶祝幾天呢?”
“討厭!”林羨之也不是個傻子,自然聽得出我在諷刺她,可她也沒有生氣,而是驕哼一聲,便端起晚飯硬著頭皮吃了起來。
這幾天林羨之吃的都是非常清淡的流食,此刻的她再次看到稀飯不禁便皺起了眉頭。
晚飯吃完之後,林羨之將碗筷丟在病床頭的桌子上,一臉不爽盯著我:“修然,明天能不能換點別的東西吃吃?天天都吃這個,我都快要吃吐了。”
“你賴在醫院不出去還想吃什麼?”我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回應:“讓你吃稀飯已經夠可以了,不然你就自個去食堂打飯吧。”
“你這是什麼話啊。”林羨之嘟著嘴巴不滿說:“我好歹也是個病號,你就不能考慮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
“別說這些沒用的,隻要你在醫院裏是我照顧,就算你躺在病床上一整年,都隻能喝稀飯!”我拍著胸口打著包票,讓林羨之將吃別的的心趕緊死了。
她氣哼哼瞪著我,在四目相對之下,林羨之最終還是選擇妥協:“你這個木頭,真不知道憐香惜玉!”
“哎呦,怎麼了這是?景兄弟不知道憐香惜玉嗎?”我還沒接這個話茬,趙達明嘿嘿傻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本能扭頭看去,見他已經將病房房門推開一個縫隙,正探著腦袋鬼鬼祟祟的盯著我們。
趙達明拎著一隻果籃走了進來,將其放在桌上後,衝著我們倆呲牙笑問:“林妹妹,景兄弟,你們倆剛才吵架嗎?怎麼連憐香惜玉都用上了?”
“要你管!”林羨之哼了一聲,瞄了眼果籃中的香蕉喊道:“趙達明,把香蕉給我。”
“得嘞!”趙達明不放過任何一個巴結林羨之的機會,匆忙將香蕉從果籃拿了出來,在遞給林羨之的時候,還將殷勤的將香蕉皮給剝了下來。
這一幕看得我是一陣無語,趙達明好歹也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可在一個女人麵前竟然如此低三下四,以後要是找個老婆結了婚,肯定也是個妻管嚴。
搖了搖頭,我長籲一口氣走出病房,站在走廊朝昨晚去世患者的病房看了過去。
那間病房因為死了人,而且還是以那種不尋常的死法死去,此刻病房房門緊鎖,想必裏麵也沒有病人居住。
懷揣著疑惑,我信步走了過去。
來到病房門口,順著房門中央的玻璃窗朝裏麵看了過去,見病房中擺放的三張床位上,果真一個患者都沒有。
嚴格來說,黑白無常也是陰靈,陰氣的磅礴程度並非是尋常陰靈可以比擬的。
我昨晚雖然感受過黑白無常的陰氣波動,但那是在驚慌之中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