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萌生出來之後,另外一個問題便又出現在腦中。
如果眼前這個是林羨之的話,那我身後的林羨之又是誰?
想著,我急忙扭頭朝身後看了過去,身後的林羨之用一種疑惑的表情看著我,因為相距甚遠,並不能聽得清楚,我和魍魎說些什麼。
我舔著嘴唇心裏麵猶豫了許久,最終低聲問:“林羨之,你過來一下。”
林羨之搖頭跟撥浪鼓一樣:“我不過去,它長得太恐怖了,我不敢過去。”
這些反應倒是非常符合林羨之,但是眼前這個魍魎也自稱是林羨之,這就讓我非常犯難了。
深深吸了口氣,以目前的情況來說,我也搞不明白究竟哪個是林羨之,哪個是魍魎。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兩個之間,必然有一個是魍魎,另外一個則是林羨之。
擰眉從兩者身上一掃而過,我現在腦子大的厲害。
如果冒失的搞錯了,那等待我們的將會是滅頂之災。
“修然,你怎麼愣住了?”林羨之大喊一聲,催促喊道:“這個侏儒就在你眼前,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它解決了,我們好厲害啊。”
我躊躇了起來,緊握在手中的打神鞭,此刻竟然沒有了用武之地。
魍魎也張嘴沙啞喊道:“修然,你要救救我,我不想變成這種鬼樣子,你一定要把假裝我的魍魎趕走,這樣我才可以恢複正常的。”
“我知道。”我壓著聲音,其實我更傾向於眼前的魍魎是林羨之,因為她所說的一切,都是我們之間經曆過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別人知道。
想要徹底分辨出來怎麼回事兒,本來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隻需要將林羨之喊過來,細細詢問一下便可以清楚。
但是現在,我卻不好這麼大張旗鼓的詢問,畢竟兩個我都不是百分百的相信,如果稍微出現一點差錯,那後果將會非常嚴重。
舔著嘴唇,我眉頭緊鎖,猶豫了許久之後,最終,我還是將打神鞭對準了林羨之,大步走了過去。
魍魎的手段異於常人,完全可以幻化出林羨之的樣子來蠱惑我,然後將真正的林羨之變成魍魎的模樣,從而混淆我的視線,借助我手中的打神鞭,來一個借刀殺人。
倘若魍魎真的如此設計這件事情,那一切都非常容易解釋,林羨之就是假的,我必須要將她對付了,這樣才可以從這裏離開。
這一刻,我是氣勢洶洶,在不斷接近林羨之的時候,她顯然是被我這種樣子給驚住了,緊張後退數步,一臉錯愕盯著我喊道:“修然,你要幹什麼?你不去對付那個侏儒,你來到我麵前幹什麼?”
“林羨之,有件事情我想要問一下。”我麵色凝重,警惕盯著她,和她保持三米開外的距離,防止我將她的陰謀拆穿之後暴起發難。
“什麼事情?”林羨之有點不耐煩問:“你倒是問啊?”
我眯著眼睛,沉聲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我小時候被一隻木偶算計的事情?”
林羨之連連點頭,用看待神經病的目光望著我:“廢話,你以為我健忘嗎?這些事情我肯定知道啊。”
我還未開口,林羨之困惑詢問:“修然,這事情和你對付這侏儒有什麼關係嗎?”
“有關係。”我斬釘截鐵回應。
“難道……”林羨之遲疑了一下,瞬間瞪大眼睛:“難道,那隻木偶就是這個侏儒變成的?”
她的這個回應讓我不由皺起了眉頭,一臉凝重疑惑不解看著她,沉聲問道:“林羨之,你真的忘了那木偶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