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並沒有理會我的凝重表情,而是在腦門上輕輕拍了一下,喊聲笑道:“沒轍,你當初是被魍魎一個殺死的,但我就不一樣了,我是被你和魍魎一塊兒給弄死的,就類似缺了根筋,有點茫然你們也要理解。”
“理解?”女人不屑哼了一聲,沒好氣問:“你這意思是埋怨我了?當初我怎麼知道我會被魍魎牽引著殺人呢?要是知道,你覺得我會對你動手嗎?”
男人剛才那番話隻是想要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可女人卻直接抓住了這個話題,一陣的諷刺數落了起來。
我並沒有開口將兩隻陰靈的說辭止住,而是在心中一個勁兒的感慨,這女人就是恐怖,不管是生人還是陰靈,似乎對男人有種血脈上的壓製,每次懟過去之後,都讓人難以招架。
麵對女人的反問,男人卻也不敢吭聲,隻是尷尬又不失禮貌的苦笑了一下,便選擇了安靜沉默不語。
見氣氛沉默了下來,我幹咳一聲,將這種安靜的氛圍打破,低聲說道:“想必你們應該已經感覺到了,我的能力已經不是之前所能比擬了。”
“是的。”女人沒有再去找男人的麻煩,而是點頭衝著我說道:“景先生,在林小姐送你回來之後,我就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抿著嘴唇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沉聲說道:“我已經找到了風陰珠,並且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將風陰珠納入了我的身體之中了。”
“嗯?”在我說完之後,男人似乎聽到了什麼驚天動地的消息一樣,震驚喊道:“景先生,你說什麼?你把風陰珠納入身體了?”
我有點搞不明白男人什麼意思,但還是下意識的點頭:“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男人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眼問:“你剛才不是說風陰珠被生人吞噬之後會瞬間魂飛湮滅嗎?怎麼你還活得好好的?”
這句話問的我是相當無語,以至於讓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在我沉默的時候,女人突然沒好氣喊道:“我終於明白你生前是怎麼死掉的,壓根就不是被我和魍魎殺死的。”
男人當即便反駁說:“你別想洗脫你的嫌疑了,我分明記得是你引我到了樹林裏麵,然後讓我上吊,那魍魎就抱著我的雙腿跟蕩秋千一樣,難道還有錯嗎?”
“我雖然出現在了你的死亡現場,但並不能保證,你的死就和我有關係。”女人沒好氣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你是活脫脫被自己給笨死的。”
“你……”
男人疾呼一聲,可在女人陰森森的目光之下,又選擇了閉口不言。
女人用看待神經病的表情望著男人說道:“你說說你的腦子裏麵都塞得是些什麼東西?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景先生說話,景先生說的那麼清楚,你是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嗎?”
“我又怎麼了?”男人一臉不解詢問。
“怎麼了?”女人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問我?景先生說如果生人吞噬了風陰珠,會魂飛湮滅,但那枚風陰珠可不是被景先生吞噬的,而是融入了景先生的事情裏麵,麻煩你好好想想吞噬和融入這兩個詞的意思。”
“哦。”男人思考了一會兒,旋即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在腦門上使勁兒拍了一下,憨笑說道:“我想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剛才一時腦子不夠用了,你也別這麼生氣啊。”
“切!”女人不滿哼了一聲:“我才不生氣呢,跟你生氣不值當。”
“行了行了。”見這兩隻陰靈又要鬥起了嘴,我急忙伸手壓了壓,示意它們倆止住,沉聲說道:“現在事情都已經搞明白了,但是還有一個事情,我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