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楚雲之的話裏滿是慍意，淩肅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怔地對上楚雲之的視線，卻看到他眼中藏也藏不住的不甘。
“你到底還想對溫黎做什麼？讓她那麼痛苦地一個人在酒吧喝得爛醉就是你想看到的嗎？”楚雲之毫不客氣地直言，“還嫌當初害她害得不夠苦嗎，她被人陷害流產的時候你恐怕還在和林家小姐親親我我吧？現在又憑什麼來對她指手畫腳！”
“流產？”淩肅心頭一震，也顧不上楚雲之對他的奚落，隻沉下臉色，暗忖此事一定與林媛有幹係。
淩肅蜷起手指緊攥成拳，緩聲發問：“她這些年……”
“你也配知道她這幾年的狀況？”楚雲之嗤笑著打斷，垂下眼瞼看淩肅時神色盡是輕蔑。“你現在能做的就是離溫黎越遠越好，再也別來打擾她的生活。”
淩肅一言不發，眼底的情緒卻叫人看不清。
楚雲之也不在意他的回應，反正他話說得堅決，也做了護好溫黎的打算，淩肅再想對她做什麼，他絕不留情。
楚雲之冷哼一聲，理好自己的衣著，便目不斜視地從他身側走過，隻肩膀狀似無意地抬起，重重將他撞了個趔趄。
淩肅經他一撞，後撤幾步穩住身形，人卻驀地清醒過來，他沒有回頭，兀自提聲道：“我不會放手的。我一定會和她重新在一起。”
像是為自己立下承諾，又像是在同楚雲之示威。
也不知到底是說與誰聽。
楚雲之瞳仁一縮，氣急反笑：“好、好！”
“那就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如意的本事。”
楚雲之的聲音由近及遠，直至身旁再也無一絲聲響，淩肅這才動動被風吹得僵直的身子，取出車鑰匙駕車同樣離去。
“林媛，有人來見你。”
林媛本頹然地倚牆出神，稍抬眼看向所警身後的來人，原先黯然的麵色陡然恢複神采，她直起身子驚喜地迎了過去。
“阿肅！你終於來看我了嗎？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淩肅毫無表情的臉上此時有了明顯變化，卻是對林媛過於親密的稱呼而不加掩飾的厭惡：“不許再這麼叫我，你以為事到如今我們還會有可能？”
“你這是什麼意思？阿肅，隻要你幫幫我，我很快就能出去，我們還能恢複和從前一樣的關係！”
林媛心裏滿是驚懼，一方麵因淩肅嫌惡的態度自覺傷心，一方麵卻害怕著淩肅不肯搭救她，那她可算是完了，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哪裏受得了入獄的苦？
淩肅全然罔顧她臉上的懇求神色，單刀直入道：“溫黎被人陷害流產，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當年的事此刻突兀地被提起，林媛一時恍惚，反應過來後臉上的神情卻是來不及掩飾的慌亂。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是溫黎跟你說了什麼嗎，阿肅，你聽我解釋……”
“溫黎什麼也沒和我說。”淩肅冷聲打斷了她，“我既然會直接問你，就代表你再無對我撒謊的可能性，你若說半點假話，你知道我查清真相後會做出什麼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