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肅連忙解釋：“你剛才不是一直掛我電話嗎，肯定是心情不好，一般就是遇上難事了。”
“我說過，我會是你的倚靠，你可以盡情依賴我。”
“不，我覺得我不需要。”或許因為生氣，溫黎的態度更冷了。
她把剛才岔開的話題重新拉回來：“這件事應該算是保密的，你怎麼知道？”
“而且，我還想確認一下，你知道到底是哪件事嗎？”
“果然還是瞞不過你。”淩肅感慨道，能聽出來聲音中明顯的笑意。
他索性也不瞞著了：“是有匿名信聲稱你抄襲，並且索要封口費的，對嗎？”
“正確。”溫黎好奇問道，“能不能告訴我，公司裏哪個是你的人？”
“宣發部小張，他是我安排進去的，這次事情確實保密，但因他部門特殊，還是能打聽到一點風聲。”
溫黎若有所思，宣發部的都知道這件事了，是胡麗那邊的原因，還是自己讓小助理去打探的時候走漏的？
要是打草驚蛇了，事情就有些難辦。
“喂？”半天沒聽到對麵動靜，淩肅試探地喊了一聲。
“嗯，在。”
他鬆了口氣，看來溫黎對於他在她身邊安插眼線的事情沒有太生氣。
他順口叮囑道：“你以後有事可以找他，他嘴挺牢的，辦事也可以放心。”
溫黎搖頭：“這件事你別多插手，我自己來就可以。”
“你在圓夢公司安個釘子也不容易，要是萬一暴露關係，把你這情報網搭進去就不好了。”
說著說著，她又咬牙切齒：“要是讓我抓到了是誰做的，讓她好看！”
淩肅低沉的幾聲笑順著電波傳進了她耳朵。
“沒關係，暴露了就暴露了，你隨便用。”
縱使淩肅毫不介意他的釘子，想為溫黎的事情出一份力，溫黎最後還是堅定拒絕了。
“我還是隨機找個私家偵探，先從匿名郵件查起，把它的來路摸清楚再說。”
“網上發生過的事情，抹得再幹淨也肯定能找到一點痕跡。”
溫黎簡單地給淩肅分析了一下她目前的打算就掛了電話。
淩肅在電話裏答應得好好的，再三保證絕不插手。
一掛電話，本來隱隱帶著笑意的臉立馬沉了下來。
秘書在一旁看著他的神態變化，小心翼翼請示道：“淩總？”
淩肅吩咐道：“你去找幾個擅長這邊的秘密查一下這件事，注意也不要讓溫黎那邊的人發現。”
溫黎找的私家偵探很快就查出了匿名郵件的來源。
她看著偵探給她的回饋，捏著手機的手指骨發白，眼底隱隱有火氣。
袁可欣在她身邊微微探頭：“怎麼樣？有結果嗎？”
溫黎不答，起身換衣服，不忘交代道：“你先留家裏，我出去一趟。”
“去哪？”小助理腦中已經閃過一個答案。
“去公司，找胡麗。”
她強壓心中的怒火，恨不得胡麗此刻就站在她身前。
果然她之前的推論是對的，這郵件就是從公司內部發出的。
雖然匿名者做了種種偽裝，可最後的追蹤結果顯示的ip就是公司的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