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霧紗幔輕拂,幽雅蓮香似將這天地浸染,鼻尖繚繞著的清香讓人輕易陷入寧靜之中,**的白嫩小腳丫踩著狐山冰冷地麵,一頭如墨軟發飄散身後,圓潤臉蛋猶帶一絲蒼白。寶寶表情略帶迷茫卻又帶著身體無法抗拒的急切,一步步地靠近那間被薄衫籠罩的涼亭。

修長玉指纖細如蔥,指甲嬌粉似珍珠,他的心境比起三年之前更加平靜,如光潔鏡麵他相信他的心再也無法漾動起任何漣漪。那份深刻心底的愛戀,隨著將狐山化作煉獄的屠殺,似也再淡淡散去,也許,也許千年之後他能夠再次邁入飛升之境。

倏地,一朵烏雲飄來將皎潔月光斂去,天地間在這一刻陷入無盡黑暗。一徐清風適時掠過,雲朵遠去,紗幔散開,那如謫仙般的雪衣男子在瞬間映入沐寶寶眼中。心,似發出不屬於自己的疼痛,明明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曲子,明明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琴音,為何會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她的眸子裏會湧出令她詫異的淚珠?

已經察覺到寶寶的存在,白晚溪卻不想將手中的曲子打斷,這曾是那個人最愛的曲,他卻曾覺得這曲太過哀怨纏綿,不過現在想來他與他之間的愛戀比這曲,比這樂更加纏綿哀怨。Pxxf。

“你醒了?”指尖撥動最後一根琴弦,白晚溪終於開口說話。

“你是誰?”黝黑眼珠漾滿淚水,似墜落清泉的兩顆墨玉珍珠,寶寶怔怔的望著白晚溪無法將自己的眸子移開。他長得真好看,比人間的連無雙,比那黑衣服的男人更好看,就像是那一朵朵微微綻放的白蓮,優雅高貴散發著讓人不可褻瀆的聖潔。這樣的男人才是墜落凡間的仙子吧?

“白晚溪,我叫白晚溪。”幽藍眸子劃過一絲笑意,狐王善意的望著眼前粉嫩可愛的小女娃。

“白晚溪……我是寶寶,沐寶寶。”縈繞心頭的悲傷情緒斂去,寶寶快樂的蹦跳著躍入涼亭,不等白晚溪反應過來,寶寶已經爬上他的膝頭。“你會彈琴對嗎?寶寶也會呢。”說著,寶寶伸出小手就要撥動琴弦。藍寶石美眸倏地閃過寒光,白晚溪一把抓住她冰冷小手,冷聲道:“不許碰!”

“唔!”沒想到她的動作會被白晚溪阻攔,沐寶寶用受傷眼神委屈地望著白晚溪。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誰對她這麼凶,當然除了娘親之外。

寶寶若清泉似的純澈目光委屈意味十足,若是不明真相的外人看了去,還以為是他無情欺負她了。這不過是小孩子,他何必對她如此嚴厲?心驀地柔軟下來,白晚溪輕聲說道:“這琴弦是用金蠶絲所製堅韌無比,你若如此貿貿然碰觸,是會弄傷手指的。”→思→兔→在→線→閱→讀→

“可是我想學那樂曲,寶寶喜歡那曲子。”雖然那曲子讓她隻聽一次心裏便湧起疼痛的感覺,可是她喜歡,喜歡的不能自已。

“你真的喜歡這曲子?”寶寶柔軟的小身體依偎在他的懷裏,生怕她滑落下去,白晚溪用大掌扣住她的身體。

“嗯,喜歡,你能教我嗎?”要知道這可是她出生以來第一次要別人教她學東西,寶寶眨巴著水樣眸子渴望的望著白晚溪。

“你若喜歡,我便教習。”不知怎地,他仿佛無法拒絕寶寶提出的任何要求,大掌將她小小手掌覆蓋,白晚溪認真地從宮商角徵羽教起。

聽著那錚錚琴音最終化作繚繞心田的纏綿樂曲,寶寶的體力也消耗殆盡,無力地靠在白晚溪懷中,嗅著他身上淡雅蓮香,寶寶輕聲嘟囔著:“我還沒學會,等寶寶醒來,你要繼續教我。”

“好。”隻是輕輕一個字,卻是狐王鄭重下的承諾。環住寶寶的小身子,琴音再次響起,孤寂寒夜有了寶寶的陪伴,似乎不再那般冰冷地讓人隻想將自己緊緊擁抱。

“白晚溪……”

“我在。”

“你也有喜歡的人嗎?”說完最後這一句話,還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寶寶再次陷入蛻皮期的沉睡之中。

“我,曾經有過……”是啊,他曾經有過,他的愛人,曾經隻需要再等一百年他就可以再次擁有的愛人,已經被懷中女娃的父母徹底毀去了。其實他對這小丫頭並不應該如此友善不是嗎?隻是,他卻無法對她板起臉孔,她還是小孩子啊,是如花苞般尚未綻放的小孩子。

直到寶寶被白晚溪送回床榻,她的唇始終翹起,那淡淡蓮香便是最好的安神香。白晚溪,白晚溪,寶寶喜歡你呢。

三天過後,當寶寶貝貝活蹦亂跳的出現在沐心麵前,這心髒始終提到嗓子眼的女人終於將心中巨石放下。用力地抱緊懷中寶貝,沐心喜極而泣。她的孩子沒事,她的寶貝沒事,她的生命終於再次完整了。

“好了好了,他們既然沒事了,你就應該徹底放心了。”在小家夥們昏睡的時間裏,沐心每一刻都不曾真正放鬆,握著他們的小手一坐就是一整天,兩隻眼睛布滿紅血絲,他都恨不得直接將沐心打暈送去休息。

“娘親,為什麼這個人也在?”危險地眯起眸子,貝貝不滿的瞪著墨子卿那隻親昵攬住沐心肩頭的大掌。在他和寶寶睡著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