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時不會接吻,沒有絲毫的技術可言,她隻是簡單地糾纏,卻散發著無比的熱情。小樂如夢初醒般地猛地一顫,雙臂抬起抵在自己和花時之間,馬上要做出推擠動作,卻又頓住了。
時間就這樣流逝而去,這個寬敞的倉庫,堆滿了無數文件的房間裏,兩個女人在忘情地親吻——或者是一個女人。
就一次,這一次,互不相欠了……
也好。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樓青站在大風刮起的街頭,圍著從謝井然家裏搶來的厚厚圍巾,一臉茫然地看著前方的路燈。
街上人很少,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抵禦大風的能力。所以本身就單薄的樓青人群稀少的大街上,就更顯得寂寞了。
因為寒冷,她的嘴唇有些輕微地發紫,可是五官的顏色卻越發的深重。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那盞路燈下,因為剛才謝井然那個笨蛋自告奮勇地要去為她買咖啡。
不過是因為樓青隨口說了句:“很冷啊,有咖啡喝就好了。”
為什麼要裝作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她謝井然一點都不欠她什麼,完全不必做出什麼一往情深的溫柔情人的模樣。
路燈下,從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她擁有一頭怪異高調的紅頭發,穿著墨綠色的羽絨馬甲,裏麵是灰色的帽衫,細腿的牛仔褲襯得她很帥氣。
可怕的女人,明明有一頭大紅頭發,居然這麼用勇氣穿大綠的衣服。
“嘿,趕緊喝吧,喝完我們回家。”謝井然笑著,從嘴裏嗬出暖暖的白色霧氣。
“回家?”樓青撇撇嘴,“別說的這麼溫馨啊,搞得我們像兩口子似的。”
謝井然不理她。爺P都是這麼愛別扭的嗎?
樓青手裏握著咖啡,很暖,身體很暖。她再一次把目光放遠:“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
一陣大風刮來,把樓上老式窗戶猛地吹開,玻璃砸落下來,割傷了正好在收衣服的曲言。
曲言皺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背上的鮮血湧出,心頭狠狠一緊……
她回到屋裏,去衛生間拿了紙張捂住傷口,然後翻箱倒櫃地找創口貼。當她回頭看向地板的時候,突然愣在原地。
鮮紅的血印像魔鬼一般跟在她身後,鋪了一路的血點,像噩夢中謀殺案的現場,讓曲言毛孔倒立。
“顏顏……”
肅靜的醫院,外科。
“醫生,你的意思是,以後,再也不能打排球了?”夏顏坐在冰冷的凳子上,雙掌摁住因恐懼而一直不斷打抖的膝蓋。
中年醫生推了推眼鏡,他似乎經曆過太多這樣的事情,宣布一個人的死亡這樣的事情他都能鎮定自若地說出口,何況是終結一個運動員的運動生涯。於是他用很專業卻又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回答道:“是的。這次的創傷對你的膝蓋來說是致命的。以後你再也不能做劇烈的運動,換句話說,你再也不可以打排球了。”
夏顏還有1個月24歲。
她本以為那個終於開始的夢正張開雙臂迎接她的到來……那隻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不是麼?休息一個月她又能回到賽場,不應該是這樣的嗎?
夏顏渾身冰冷徹骨,似乎血液,都流幹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還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