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花時更加忐忑了。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問,似乎小樂也完全沒有想要和她說話的意向。
花時真的快要被折磨得抓狂了,她真想衝到小樂麵前把她拎起來,當麵把話問清楚:“你到底是想怎樣?要死要活給個痛快啊,這樣要死不活的算什麼事?!”金牛座的花時平日裏性格多數都是死板的,可是若是一旦爆發,誰都擋不住,她是非常隱性的衝動派。
朝華的例會又一次召開,會上老板很直接地問了小樂是否願意去安哥拉工作,說如果在那樣的環境下很利於她專業的發揮和成長,等三年後回來一定大有作為。
其他人都凝視著小樂,看她的反應。不過大家都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大家都能猜得到小樂的答案,就看老板怎麼忽悠小樂怎麼拒絕了。花時坐在離小樂三個座位遠的地方忐忑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花時心裏很慌,小樂坐在那裏一直沒說話,不知道下一秒她會說出什麼。
“小田,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如果你需要考慮的話……”
“不必了……”小樂打斷老板的話,抬起頭來。所有人心裏都“哦~”了一聲,你看吧,婷婷拒絕得多幹脆啊,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事情會朝著他們早就認定的那個方向發展的時候,小樂接下來的話讓全場人幾乎都被空氣嗆到。
“不必考慮了,我去。”
頓時……整個朝華沸騰了。眾人那句:“田婷婷你不是瘋了吧!”的驚呼都差點當著老板的麵喊出來。花時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是作何表情看著小樂,她隻記得那天,陽光剛好透過玻璃籠罩了小樂的臉龐上,她臉上的淤青有點嚇人,嘴角那兩片創可貼下隱隱透出的血色與她帶著暖意的蒼白笑容很有衝突感。
那個笑容是笑給大家看的,花時並沒有從小樂的這個笑容上找到她對這個決定的向往,反而,是濃濃的,化也化不去的憂鬱。
在眾人的驚訝之中,散會了。
什麼也顧不上,花時快步走上去拉住低頭前行的小樂,扯住她的手腕想讓她轉過身來:“你是不是犯傻啊!你知不知道安哥拉是什麼樣的地方?你為什麼要去??”花時已經記不得上次自己這樣失態是什麼時候了。
小樂暗暗咬牙忍耐,花時正好握住了她手腕上被夭夭弄傷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做這個決定是經過怎樣的思考,你認真想過了嗎?你答應的會不會太草率?你可能會因為你這樣的一個決定而丟了性命你知不知道……”
花時的手越握越緊,小樂冷汗都要冒出來了:“能不能……先放開我……我有點……”
小樂的帽簷遮住了她擰在一起的眉頭,花時之前沒有看到,當她聽出小樂的聲音很不對勁,注意到她略帶痛苦的表情時,緊握她手腕的手立刻像觸電一般地放開了。
“抱歉……不過,你怎麼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檢查?”
小樂很明顯地感覺到了花時在發現自己受傷的時候語氣瞬間的軟化,這讓她有些受不了——別人會把她小樂的感受掛在心上,而那個相處了這麼久,號稱戀人的人卻能對她下的了手,親手把她折磨成這樣……
“沒事。”小樂並不想多說,“關於那個決定,並不是草率的,我之前就有聽說公司這個項目。我思考了很久,我決定去。”
近距離看小樂的臉,那些淤青和傷清晰許多,連高領毛衣都遮不完全,從領口露出來的傷痕也一清二楚。
“是誰打你了?”
對於花時這個過分直接的問話小樂覺得很尷尬,扭過頭去:“你不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