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畫室裡靈感有點枯竭的時候,簡宓都會塗一張霍南邶的簡筆,一開始還需要拿張照片看一看,後來就連照片都不需要了,他的每一個表情都好像已經印在了腦海裡。
這兩天因為琢磨手辦的緣故,要將霍南邶的氣質融進手辦裡,她不自覺地多畫了幾幅找手感,這才混進了這疊作品裡。
「他對我挺好的,這兩天我在準備做個動物手辦給他,差不多設計好了,正準備去找人做。」簡宓吐了吐舌頭,在老師麵前談感情,好像有點奇怪。
「我替你介紹一個,我朋友,就喜歡搗鼓一些小玩意兒。」鄭柏飛調出了通訊錄,推送給了簡宓。
簡宓趕緊存了下來:「那可太好了,我正擔心我就做幾個沒人願意呢。」
「年輕真好,還有大把的時間。」鄭柏飛忽然有些感慨。
簡宓笑了起來:「鄭老師你怎麼說得這麼老氣橫秋的,你也才剛三十吧?比我老公沒大多少。你結婚了嗎?」
話一出口簡宓就有點後悔了,鄭柏飛平時很嚴肅,很少和同學們開玩笑。
鄭柏飛的神情淡淡的,居然很認真地回答了:「沒有,前陣子特別想結婚,不過現在心▒
☆、提拉米蘇(四)
聽見了開門聲,那年輕女人抬起頭來朝著呂亟看了過去,她約莫二十四五歲,一張瓜子臉上五官小巧精緻,十分漂亮。
「安意小姐,她走了,」呂亟輕聲說,「你是要再歇一會兒還是先走呢?」
女人站了起來,朝著呂亟笑了笑,笑意卻有點冷:「這樣躲起來不敢見人,這些年是頭一遭呢。」
「對不起,不過這是霍總吩咐的,」呂亟解釋道,「而且當時安小姐如果選擇離開在時間上也是完全來得及的。」
安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微微一笑:「你緊張什麼,我又沒怪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想留下來看看這位南邶的新婚妻子。聲音倒是挺好聽的,不會真的把南邶迷得神魂顛倒了吧?」
她的笑靨如花,好像剛才的冷意隻不過是呂亟的錯覺。
呂亟不動聲色地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老闆的心思不是我們員工可以揣測的,特助也不例外。」
「幫我換壺茶吧,謝謝。」安寧指了指麵前的茶壺。
「好,請稍等。」呂亟轉身出了套房,幾步就到了辦公室外,打開手裡的袋子一看,是一杯牛奶和一塊提拉米蘇,可能是剛才蹭到了,提拉米蘇上的巧克力粉和乳酪有些掉了。
鬼使神差的,他拿起來舔了舔,巧克力粉帶了一點清苦,他又喝了一口牛奶,那苦味頓時被奶味沖得淡了,底下的清甜隨之而來,味道出奇的好,簡直能媲美簡宓那甜美的微笑,讓人心情都舒暢了起來。
「小劉,去沏壺茶,」他隨口吩咐旁邊的助手一句,打開了手機,向霍南邶匯報了一下剛才情形,順便提了一句,「簡小姐替你送來了下午茶,你不在,就便宜我了。」
電話那頭有片刻的沉默,好一會兒才問:「安意還在嗎?」
「在,我讓她暫時離開她不肯,躲在了你的休息室裡,」呂亟又問,「要和她說話嗎?她看上去有點不太高興。」
霍南邶又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說:「讓她別等我了,我直接回家了。」
呂亟無來由地感到一陣神清氣爽:「好的,我這就和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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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宓回到家裡,天色已經晚了,霍南邶發了微信,他談的一個項目在際安市的郊區,回城正好趕上了晚高峰,現在正堵在高架上,讓她先吃飯別等了。
陳阿姨並不住家,簡宓讓她先走了,她下午吃了點心,並不餓,想要等霍南邶一起吃。
天氣已經漸漸轉暖了,陽春三月的夜晚彷彿四處都帶著花的甜香。簡宓有些心癢難耐,上了頂層的花園。
自從上次和霍南邶上來過一次,她在頂層花園的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