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宓隻好拿腳尖在它肚子上揉了兩下:「矜持點好不好?你是個小姑娘呢!」
提拉米蘇卻一點都不知道矜持為何物,滿足地「汪汪」叫了兩聲,忽然一下聲音變了,一陣撒歡般地衝著門口跑了過去。
簡宓回頭一看,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畫,笑著投入了霍南邶的懷裡:「今天怎麼這麼早?」
「想你了就早點回來了,」霍南邶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今天見到衛瀾和安意了?」
簡宓興致勃勃地說:「你的朋友都很出色啊。」
「他們都很煩,鬧起來我怕你吃不消,還是離他們遠點好。」霍南邶漫不經心地說,「而且你是我老婆,當然是我一個人的,為啥要讓那幾個傢夥飽眼福?」
這是什麼邏輯啊,簡宓簡直無語了:「那安意呢?」
「她呀,是我在晉山一起長大的朋友,」霍南邶輕描淡寫地說,「你要是想認識,過兩天去華麓山莊玩叫上她就是了。」
簡宓一想到出去玩,便有些興奮了起來,「那個賀衛瀾是幹什麼的?有沒有女朋友?」
霍南邶瞟了她一眼:「你別打他的主意,他是和宇財團的三公子,當年沒有繼承家業,不顧家裡反對從管理轉到了心理醫學,現在他主持的心理中心是國內最有名的心理診所之一,特別擅長抑鬱症那種的治療。」
和宇財團簡宓知道,旗下的和宇地產是際安市最有名的地產商,她有些洩氣,這麼好的條件,做媒婆的願望落空了。不過,這也讓她更為好奇了:「那他為什麼會轉去學心理醫學?」
霍南邶的眉心一皺,簡潔地說:「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他,聽說是他的初戀有心理疾病,後來……」
簡宓的心一緊,下意識地覺得可能不是什麼好事。
「後來死了,我們從來不在他麵前提這個話題。」霍南邶叮囑道,「你也別提。」
簡宓點了點頭,腦中自動浮現出了賀衛瀾為情所苦,用嬉笑風流的麵具來掩飾心中悲苦的模樣。
「好了,不許想別的男人了,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霍南邶拎起了手中的袋子。
簡宓接過來一看,又驚又喜:「豆酥糖!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個?」
「你的事情我當然知道,」霍南邶捏了捏她的鼻子,「正宗手工製作的,從你老家那邊帶過來的。」
簡宓的老家離際安市不遠,是一個濱海城市,豆酥糖是那裡的特產,現在正宗的豆酥糖越來越少,市麵上很少能買到了。
她迫不及待打了開來,小心翼翼地拿了一小塊放進嘴裡,果然,黃豆的香酥席捲口腔,一層層的飴糖甜而不膩,酥脆而有嚼勁,和小時候吃到的一模一樣。
簡宓心滿意足地砸了咂嘴,舌頭在唇邊舔了一圈,還想去拿第二塊時,袋子被霍南邶收走了:「不行,要吃飯了,多吃腹脹。」
「很好吃嘛,你也嘗一塊試試。」簡宓抱著他的胳膊撒嬌,她的鼻尖還留著一小撮豆粉,好像小醜一樣分外可愛。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霍南邶俯下頭來,在那小巧的鼻尖舔了舔,「的確很甜。」他喃喃地道。
簡宓驚喘了一聲:「你小狗呢……怎麼亂舔人啊……」
腳下提拉米蘇「汪汪」地亂叫了起來,好像在替主人控訴,又好像在鄙夷這個人高馬大的「小狗」。
陳阿姨從裡麵端著菜出來,不由得「噯呦」地笑出聲來:「吃飯了吃飯了,吃完我就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四月裡的天,說暖和就暖和了起來,沒過幾天,大街小巷裡都洋溢著春的氣息,就連小區裡的花都紮推開了起來,華麓山莊之行終於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