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1 / 3)

實現夢想的機會,雲鈺也不打算和他計較,做布丁就做布丁吧。也無所謂。

“那個……你順便幫我泡杯茶來,我要喝你親手泡的。”見她欲往廚房而去,胤禛適時的加上一句,薄薄的嘴唇半抿,看起來極為欠扁。

雲鈺佯怒的對著兩人揮了揮拳頭,轉身離開,這兩兄弟,最大的特長就是支使人,難怪以後一個是皇帝,一個是親王。

笑著搖了搖頭,甩開心頭的抑鬱,得過且過,莫教浮雲空等閑。

第三卷,非人磨墨墨磨人 隻緣身在此山中(2)

等做好布丁端回來時,胤祥卻已經不在府上,隻有胤禛一人坐在園中。邊上並無奴仆伺候,想來是教他支了下去。

他此刻獨坐桌前,用手撐了額,似是打盹,又像是在思考什麼。而此時天已經黑透,夜幕之中也並無星辰,月亮半躲入雲中,隻消得些慘淡的光華散落,偶爾卷過的風帶起兩片葉子在地上不緊不慢的打著旋,顯得有些淒涼。他原本就瘦削,此刻昏黃燈光照在身上,將他的影子拉成長長一條,形單影隻,看起來分外的寂寞。雲鈺心頭仿佛被什麼撞擊,突然生出幾分憐惜來。

他的性子並不若曆史上描述的那般清冷,這些年相處下來,雲鈺知他是極喜與人玩笑的。兩人相處,自己常被他油滑的語句逗弄得合不攏嘴,偶有辯論,卻也是辯不過他。胤祥更是與他親厚,兩人常私下出去遊晃,光是暗訪四郊農民便不下十數次。雖然名義上是探訪民情,但遊山玩水卻從未放鬆過,隻是胤禛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多說話,少不得表麵上待人冰冷,在外人眼裏看來四貝勒仍是不易接近。加上這些年康熙所交辦差事多是些得罪人的,肯真心與他結交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朝臣私下裏竟然傳他有些冷血。

仿佛是覺察了雲鈺前來的動靜,胤禛回過頭,起身接過雲鈺手中的托盤,又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膝蓋上,雲鈺隻覺得他懷中溫暖舒適,不由將頭靠在胤禛的肩上。胤禛邪邪一笑,也不說話,低頭便輕輕的啃咬雲鈺雪白的頸項。

雲鈺隻覺頸間一陣麻癢,伸手想推開胤禛,卻不想胤禛的大手從背後攬過,正覆在她柔軟的胸部。她嚇了一跳,未曾想到他竟然敢在露天行此親密之舉,用力一掙紮,想從他的懷中跳出。胤禛卻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臂膀微微一用力,便將雲鈺錮在懷中,教她動彈不得。那火熱的唇便沿著脖頸向上,竟然將她的耳垂含入口中輕輕吸吮。

雲鈺不由渾身一顫,臉上頓時飛上兩朵紅雲,尚未及推開胤禛,卻聽一個哀怨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爺不是答應了今天晚上為樂容慶祝的麼?”

雲鈺感覺胤禛的身體一僵,緊錮住自己的雙臂鬆了鬆,然後將自己緩緩放下。借著宮燈微弱的光芒,雲鈺可以清晰的看見胤禛眼底的一股厭惡。那厭惡一閃而逝,眸中又恢複一片清明,繼而臉上浮起一抹淺淺的笑容:“風大,你不應該出來的。”

年樂容站在陰影裏,教雲鈺看不清她的表情,隻是從她的語氣語調中能夠隱約推測出一些。她語氣極為哀怨,聽到胤禛的說話後,聲音更是帶了一分哭腔:“樂容早已備下佳肴,等爺回來慶祝。未曾想已經是戌時,爺卻還在這裏和……雲鈺格格盤恒。”最後不免帶了埋怨之意,雲鈺愣了一下,她以為早已收服年樂容,卻不想她現在還敢如此和胤禛說話。而且還敢當麵埋怨自己,莫非其中起了什麼變數?

況且,她口口聲聲說是慶祝,有什麼好慶祝的?雲鈺微顰了眉,心頭算計,莫非和年羹堯有關?

再想到先前胤禛眼底的厭惡,他是最討厭別人要脅於他,莫非真是和年羹堯有關?雲鈺心頭算計,麵上卻輕笑:“側福晉有什麼喜事,不妨說出來,請了爺和福晉的賞,大擺番宴席不是更好?”一麵說著,手上也不停,將宮燈的燭花撥了去,一時間便亮堂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