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會長,你好,方便聊聊嗎?”
阮會珍剛剛和幾位湖北來的老板聊完了,就被剛剛按個女性報社的主編給攔住了。
看著這個人,阮會珍又想起自己兩年前辦的那件事情了。說實在的,那件事當時做的時候挺爽快的,不過現在有時候想想,覺得自己當時也有些任性。
不過見到這個黃主編,她還是有些感謝的。畢竟那個時候的自己什麼都沒有,想要在那場離婚中站在製高點,也多虧了這個報社連載了她的故事。
“黃主編,有事情嗎?”
黃主編笑道,“其實沒什麼事情,隻是想和阮會長確定一件事情。我之前聽過一個名字,和阮會長同名,我想知道,那個名字,和阮會長是不是同一個人。請恕我冒昧,因為我實在很好奇。如果阮會長覺得不方便,也可以不說。我隻是很佩服阮會長的能力。畢竟作為女性,見到能夠發展的這麼好的同類,總是覺得漲了幾分誌氣。”
聽到黃月的一番話,阮會珍當即對她的印象好了七八分,再想想她剛剛幫著自己對付那幾個自以為是的才女,她自然也把對方看做同類人了。
至少不是那種眼高手低,鼻孔朝天的人。
至於剛剛她問的那個問題,她自然是知道是什麼意思的。這畢竟不是什麼秘密,早晚會有人知道,便也沒準備說謊,“是的。”
聽到肯定的答案,黃月眼睛一亮,“原來真是你。剛剛我看到林秀然,聽到她喊你的名字,我就有些懷疑了。沒想到真是。”
她臉上的欣喜倒是有幾分真誠。阮會珍笑道,“沒想到你也認識林秀然。”
“當然認識,你當初那件事情出來之後,她的很多消息就在報紙上刊登了。我也很感興趣,所以自然認識了這位名人。”
黃月笑了笑,“其實我也看不懂,這些新女性到底是哪裏新了,她們的很多觀點都讓我莫名其妙。與其說她們是擁有新思想的新女性,我看還不如說他們是愛情至上的傻女人。”
阮會珍難得在這個年代聽到這種論調。即便是她最好的朋友林蕙,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她心情陡然好了許多,“黃主編要是方便,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坐著聊聊。”
黃月自然大喜,“求之不得。”
對於阮會珍離婚之後的事情,黃月一直都很好奇,很想知道。可惜這兩年卻一直沒有阮會珍的消息。她不像別人以為的那樣,覺得阮會珍已經在某個地方凋零了。一個敢於在報紙上揭露自己婚姻中不幸遭遇,尋求世人幫助的女人,是不可能會這樣悄聲無息的淹沒在某個位置的。
如今果不其然,這個女人終於出現了,而且是以這樣一種出人意料的身份。
對於自己的經曆,阮會珍倒是也沒瞞著。不過簡單的把自己在省城的事情說了一些,黃月聽的心情澎湃。
“我當初果然沒看錯,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人。”黃月興奮道。
阮會珍道,“我並不是刻意的追求什麼,隻是想遵循本心罷了。這個社會對女人太不公平了,連女人都看不起女人,所以我就想做一番事業,也許是為了自己,也許是為了證明女人並不是沒用的。”
“你說對,咱們女人本來就不比男人差。有些男人,所作所為連咱們女人都比不上,還有什麼資格其哦啊不起女人。特別是那些女人……”
黃月說到這裏,臉上竟然帶著微微的激動。
不過她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阮會珍,“以後如果有機會,我真希望把你的後續故事刊登在報紙上,讓更多遭受負心人的女人看看,離開那些男人,咱們女人反而能夠過的更好。”
阮會珍笑著搖頭,“以後也許會有機會,不過現在,我想還是不要了。”
她現在還是想低調一點。
黃月自然點頭。她還是很尊重別人的*的。而且她可以說是看著阮會珍的變化的,所以心中對她也多了幾分敬重。這樣的女人,確實值得所有女人的尊敬。
“我還在報社裏,如果你在上海有需要的地方,可以找我。”黃月熱情道。
阮會珍自然不會推辭,笑道,“如果有機會,我會開口的。”
另外一邊,幾個女人已經從林秀然的嘴裏問出了阮會珍的事情。
不過這些女人都是一年前才來上海的,所以對於報紙上的事情並不清楚,隻聽林秀然說阮會珍是陸燦文在鄉下的時候被迫娶的妻子,後來陸燦文和阮會珍離婚了。
雖然說是離婚,但是這幾個女人想到的是,原來這個阮會珍是個人拋棄的女人。她們認識不少男人,家裏都有父母安排娶的妻子,但是這些男人都不喜歡那些妻子,因為沒有愛情,因為那是封建家長逼迫他們娶的,所以他們都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