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四爺帶兵去賤民村的時候,我就猜到你們可能在搜捕一個很重要的人,因為你們的表現實在是不像特意去燒村子的。更像是在找一個人,那個人極有可能是阿怪。四爺,我不是雪舞,不會習慣地、盲目地相信一個人?阿怪身份古怪,而那段時間正好齊軍頻繁出動,在邊境來來回回,怎麼可能不令人懷疑”
“那你為何?”四爺驚訝之下,繼續問道。
“因為我是大夫!而阿怪是一個需要醫治的病人!”我回答道:“奶奶在叫我醫術之前,先教我的是醫德。對大夫來說,不管哪個人是誰,都不能見死不救!雖然絮兒不是那種懸壺濟世的仁醫,但要我眼睜睜地看著有人去死,絮兒做不到!”
“可是那個人是周國的奸細,這關係到我大齊的數十萬將士,關係到我齊國百姓的生死安危!”
“那又如何,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絮兒就說過,人的心髒就拳頭那麼大,裝得了那麼多人嗎?四爺,你的心裏裝了那麼多人,不累麼?絮兒本就沒有說過自己是什麼善良之輩!我承認,我是很自私,可是,四爺也不要忘了,絮兒是白山村的村民!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既然如此,周齊兩國的恩怨與我又有何幹?”
蘭陵王沉默好久,對我說到:“就算你說的有理。正如你所說的,這是我周齊兩國的事務,你作為白山村村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我高長恭作為將帥,抓捕潛入齊國的奸細,是本王的職責。本王不會放過這個阿怪,無需再提!”
我見四爺話都說到如此地步,隻好作罷,放棄勸服四爺。隻好在想想其他辦法了。
我看了一眼阿怪,希望他能撐住。離開後,我隨便找個地方思考,還有什麼辦法救阿怪呢?偷出來放了?通知周國的人來救他?這是雪舞出現了。神色極其慌張。
“絮兒,你這麼在這兒呢?快,大事不好了!”
“姐,什麼事?這麼慌張?”我抬起頭看著雪舞,從小到大我還沒見過有什麼事能把她急成這樣的。
“絮兒,四爺,四爺讓阿怪與猛虎相鬥,以證明他是奸細。他明明答應過的,會放阿怪一條生路的!”雪舞說著拉我向廣場跑去。
阿怪,猛虎?相鬥?又不是武鬆,阿怪一個人,怎麼可能殺的了猛虎?就算是一個身體強壯,武藝高超的漢子,也不敢隻身一人對抗老虎,更何況阿怪還是大病初愈,身體狀況不在最佳。不是說蘭陵王仁慈愛民嗎?難道他的仁慈也是有範圍劃分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阿怪身份明,四爺中毒箭
索性我在的地方離訓練場並不遠,繞過幾個帳篷就到了。隻見阿怪手腳夾著沉重的鏈子,行動極為不便。同時,又有一個手腕那麼粗的繩子將阿怪綁在訓練場的柱子上,使其隻能繞著柱子不大的直徑圈內運動。而此刻一隻看似十分饑餓的老虎被關在牢籠中,欲欲衝破禁錮的樣子。老虎嘶吼地樣子,沒叫喚一聲,都讓人心顫,聽者無不恐懼。
我擔憂地看著阿怪,隻有擔憂。之前的矛盾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早就蕩然無存,隻剩下濃濃的擔心。阿怪是為了我和雪舞,才曝光自己身份的。倘若他今日命喪虎口,我必自責一輩子。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看著天,難道隻能聽天有命運嗎?
“四爺,四爺,你不說要被阿怪一個活命的機會嗎?他這麼可能打敗一隻大老虎呢?”雪舞不顧士兵的阻撓,想要極力勸阻四爺。
“楊雪舞,你不是要證據嗎?本王今日就證明被你看,眼睛看到的東西,未必就是真的。”四爺看都不看雪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