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擺弄“鬼神”手段啊。

反正李二小姐會自動找偏僻安靜的地方,就成全她被抓吧,本來也是會被抓的,關鍵是,這回空間沒有,毀容嘛,卻是絕對要有的,就是要換個對象了。

因為安然的配合,本來就逃不掉的主仆二人更加沒有了逃跑的可能,直接被人給劫走到了差不多十裏地外的郊外野林子裏,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被縛在樹旁,正低著頭乖乖的啃著青嫩的草葉,在安然“嗚嗚”的掙紮聲中,忽然抬起頭來,大而濕漉的馬眼帶著本能的懼怕。它不懂這些弱小的人類為什麼這麼不怕死居然會想要捕捉這樣一個強大危險的存在,但它知道,這些人怕是都活不長了。

啊,為什麼它家主人要摻合進來呢,雖然它實在不太喜歡那個家夥對它又是揮打鞭子又是夾它肚子的行為,還有她那自以為是的得意笑法,實在太難聽了。可說真的,至少平時伺侯它的下人很盡心,它吃得好,住得也好,還常有人給它做清洗,僅需要偶爾被它的主人騎出來溜躂,被打幾鞭子,夾下肚子也沒什麼。最多難受一下下,跟它享受的一切根本不能比,所以它真心不太想換主人。當然,在進了安然的空間後,它就再也不這麼想了。

此時此刻,這隻還沒有被領養的馬兒正略帶擔憂的看著不遠處正緩緩走出來的自家主人。李佳宜是個美女,帶刺玫瑰的怒放,哪怕她現在也僅僅隻有十三歲,身體還未成熟,眉眼間卻已自動綻放出魅惑妖嬈的風情。安然不清楚別人看到這樣的她是何感覺,她卻覺得這女人很有違和感。要不是現在她被塞住了嘴沒辦法說話,她一定要告訴這個妹紙這個事實。太違和了有木有,你這是打算昭告天下說我是重生的,是個妖孽嗎?

當然,她也知道,這個妹紙估計也就是現在或是獨處時才會展露真麵目吧?但你確定你平常的樣子就真的沒有一點違和感?

還有,妹紙,劇情裏不是說你易容術多好多好嗎,為毛我感覺差別不大?好歹把化妝技術學好一點行不,你憑什麼認為遮住半邊臉,再把眉毛畫一畫,我就認不出你來了?能別這麼糊弄白蓮花嗎?

“真是我見猶憐的一張小臉啊,嘖嘖嘖,才這麼小就會勾引人了嗎。這樣的一張小臉,看了還真是非常有,你姐姐當初是怎麼說的,對了,破壞欲。確實很有破壞欲啊,你說要是在這樣白玉無暇般的臉上,劃上幾道,會怎麼樣呢?”李佳宜款款而來,蓮步生香,一步步走到了安然的麵前,毫不在意地上的泥土草屑是不是會弄髒了她那條繡工精細,質料上乖的紅裙子。手上握著的鑲有寶石的匕首鋒利無比,不看寶石都知道是上等貨。而如此近距離的在她的臉上比劃著的這女人,到底是腦殘到怎樣地步才會覺得她絕對不會憑著這兩樣而猜出她的身份來啊,摔!

好咩,原身還真被嚇得挺慘,回去後就失憶了,隻記得她被土匪給劫走,回來時就毀了容,至於當時沒失身。絕對不是因為她才九歲太嫩了,人下不了手,純粹是人家李二小姐打算慢慢玩。

她決定,自己也要慢慢玩,把這個女人玩成這具身體的嫂子。

“李佳宜。”安然吐出嘴裏的布條的同時,手已握上了李二小姐握著匕首的手、腕,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瞬間大變,張大嘴巴似乎想要尖叫,卻半天吭不出聲來的李二小姐。

“很好奇,覺得不可思議?其實,我跟你是一樣的,喲。哎,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也能再來一次,可我為了回來可是用空間跟魔鬼做了一個交易,它賜予了我力量,同時也讓我回到了這裏。你說說,對於一個企圖搶奪它,害我毀容,失身,屢屢陷害我,最後搞得我家破人亡的仇人,我應該怎麼報複回去呢?要不,照著你對我做的來一遍?”安然狀似苦惱的托著下巴,匕首尖頂在李二小姐的胸口處,“卟嗵卟嗵卟嗵……”的心跳聲經由這個小小的觸麵清晰無比的傳進她的耳朵裏。

這是激動呢還是憤怒呢,還是緊張,害怕,恐懼?

“好吧,不說話,看來你是同意了,我就當你是默認好了,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不等李佳宜開口,安然便告訴了她,毀容的最好方式絕對不是用小刀啊匕首什麼的在人家的麵上劃口子,用指甲多直接方便啊,還百分百保證絕對不會僅僅隻是留幾道輕淺的紅色劃痕,敷些粉上去,也就蓋住了。就算不化妝,也隻是淺淺淡淡的,尋到好些的藥,不敢說百分百恢複,最少不近距離看,絕對看不出來。

可指甲劃的,會帶些皮肉屑,還有細菌,想恢複可就隻有靈藥才能成了。她的空間裏正好有!

李二小姐,我會等你來求我的!

“死!”精神力化成肉眼無法看見的細針,那十幾個殺手毫無反抗之力全部乖乖躺下,陪伴著嚇傻嚇瘋的李二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33宮鬥文女主(三)

寧武十七年,夏

安家嫡長女的安淩就要入宮了,安芸被劫事件已經過去了三年,被劫的安二小姐早已走出過往陰霾,溫順和婉,賢雅大方,出落得越來越有高門小姐的姿態,與她相反的倒是李將軍家的二小姐,李佳宜,那年據說安家二小姐被劫正好遇上她相救,結果安二小姐人沒事隻受了些驚嚇,可憐李二小姐就慘了許多。救人者最終反被人救也就算了,還落得個毀容並且驚嚇過度,神經一直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