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裏離若凝的宮殿又近,皇上是想籠絡我們姐妹的感情呢、”雲若凝巧笑,親熱地挽住太後的左手臂。

“他們在幹什麼?”太後忽然停了下來,冷聲問道。

七七隨著他們的視線望去,卻見似玉正在跟一個太監拉拉扯扯。

臉色驀地一白、

雲若凝的臉色也在瞬間變了,她怎麼會不認識七七的貼身侍婢?

“把他們給哀家帶上來!”太後漫不經心地問道,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味道。

“是、”兩個侍衛立即跑過去把那兩人拉扯了過來。

“娘娘!”似玉拚命掙紮,一見到七七連忙想要上前,卻被兩個侍衛壓得死死的。

“大膽!”太後身邊的一個太監尖聲叫到:“太後麵前不得放肆!”

“太……太後?”似玉臉色慘白,貝齒咬住了下唇,雙手絞在一起,手心濡濕一片。

正文 靜看一場花敗(4)

“說,你們一個太監一個宮女在這裏拉拉扯扯地做什麼?”太後厲聲問道。

“太後……”一同跪在似玉身邊的太監小心翼翼地開口:“回太後,是這奴婢不要臉,拉著奴才說要把頭上的發簪給我拿出宮外變賣,賣得的銀子跟奴才三七分,奴才不依,她就拉著奴才不讓走了!”

似玉扭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雙頰氣得緋紅,口不擇言地回道:“你個太監扭曲黑白是非!太後,明明是這個太監說奴婢姿色清秀,拉著奴婢說要跟奴才對食!奴婢當然不肯,他才拉著奴婢不肯讓走了!”

七七錯愕地看著似玉,手腳有些涼,她囁嚅了兩下唇,最終還是隻能咬唇一聲不吭。

“大膽奴才擾亂後宮該當何罪!”蕭貴妃冷聲嬌喝,纖長的手指猛地一指那個太監。

太監嚇得一個哆嗦,在地上磕起頭來:“太後娘娘明鑒,奴才在這宮中五年了,從來沒有做過逾越宮規的事,奴才一片忠心可昭日月!您不能聽這丫頭的片麵之詞就判定奴才有罪啊!”

“太後,雖然似玉才剛來宮中,可是這宮中的規矩還是知道的,不得變賣首飾拿去宮外賣,這是要殺頭的!”似玉哭喊著道。

“太後明鑒,七七可以證明似玉絕非這樣的人,她絕不會做這些違反宮規的事!”一直一聲不響的七七跪了出來,頭垂地很低,雙手貼在地麵上。

太後鎖眉,冷冷地掃過跪在地上的太監和似玉。

“皇兒,依你之見,這事應當怎麼處理?”太後頷首,轉頭問夏非寒。

夏非寒微微一笑,邪佞的眼中一片了然,他上前冷冷地睨了太監一眼:“敢在朕的麵前弄虛作假,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

太監一個激靈,頭埋得更低了一分:“皇上明察啊!奴才冤枉!奴才所言全部屬實!”

“你說這個宮婢要將發簪交與你變賣,那麼是哪一根發簪,你給朕指出來!”夏非寒語氣驟冷,冷冷的看著瑟瑟發抖的太監。

太後疑惑不解地看著夏非寒,嘴角卻嗜著一抹微笑、

太監抬頭看著似玉的發飾,身子像軟蝦一樣軟了下來!

七七也鬆了一口氣,似玉的頭上根本就沒有佩戴發簪!她戴的隻是些珠花而已!

似玉欣然地對著七七笑開,她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這個太監根本就是不要臉冤枉奴婢!”

“來人,給朕拖下去!”夏非寒冷聲道,俊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淡淡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七七。

“七七、沒事了,快起來吧、”雲若凝趕緊上前想要扶起七七,婉約柔美的臉上帶著盈盈的笑意。

“誰說沒事了?”太後突然出聲,嚇得雲若凝猛地跪了下來。

“若凝該死、”雲若凝纖細的身子微微顫唞。

“這太監固然有錯,難道這慕妃就沒有錯?”太後一鳴驚人,七七的臉色驀地慘白,牙齒咬住了下唇。

“臣妾,不知何錯之有、請太後指點。”七七深吸一口氣,不卑不亢地問道。

正文 伊人紅妝(1)

“這第一,便是你沒有管教好你奴婢!”太後厲聲道:“莫說是哀家寒磣你,雖說你是東莞小國來的,這到底基本的禮節還是應該懂的吧?而你呢?連個丫鬟都調教不好麼?”

七七臉一白,頭重重地磕在地上:“臣妾知錯、”

“這其二嘛,便是你不敬重皇上!皇上駕到之後哀家便一直看著你,這在場的有哪個妃子不見著皇上,就熱心地想要貼上去?可是你呢?冷著一張臉,我們南梁國不欠你慕七七什麼吧?”太後字字珠璣,一字一句怪在七七的頭上。

“太後恕罪!七七初來乍到,並不是十分清楚宮中的規矩,求太後息怒!”雲若凝替七七求饒道,盈盈的眼眸中不禁泛起了水波,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

“一句不懂規矩就能了事麼?那宮中的規矩設著是做擺設?常言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慕妃,是該罰、”蕭貴妃忽然出聲,笑著說道。

七七神色複雜地看了蕭貴妃一眼,這就是後宮的鬥爭麼?剛才還對你笑意連連,現在卻喊著要立正宮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