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容月緩緩睜開了眼睛,她望著被樹蔭遮蔽隻隱隱約約透出些許灰色的天空,不知自己此刻身在何處。她做了起來,但是眼神有些空洞。
泠長風和土豆兒看到容月沒事異常高興,土豆兒立刻抓住容月的手高興地說道:“月姐姐,月姐姐,你醒了!”
但是容月一巴掌打去抓住自己的那隻髒手,厭惡地說道:“你是誰?”
這一問,簡直令泠長風和土豆兒一臉霧水,怎麼?她竟然不認識我了?兩個人都這樣想著。但是泠長風嬉皮笑臉地忽然喊道:“娘子,娘子啊,我是你相公啊,你終於醒了!可擔心死我了!”泠長風說著,土豆兒用眼白他。
泠長風還在樂嗬著,卻不想容月忽然一巴掌扇來,“啪”的一聲響,泠長風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道紅手印。他滿臉的驚異,一點沒料到容月會給自己一巴掌,愣是怔住沒說話。
土豆兒朝泠長風吐著舌頭說道:“活該!”然後轉向容月,擔憂地說道,“月姐姐,你沒事了吧?”
“誰是你姐姐!”容月毫不客氣地說道,然後她緩緩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問道:“這是什麼地方?”完全沒了往日的那股活潑勁兒。
現在,土豆兒和泠長風完全傻眼了,這是個什麼情況?白子健也很驚訝,這個人跟剛剛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此時,棠聖已經查看過了,但奇怪的是,洞裏竟然一個人影兒都沒有。反而,他忽然察覺到一股古怪的卻異常熟悉的氣息來,就在不遠處。司馬府的夜晚忽然浮現在腦海,他站在屋頂上,那黑衣盜賊的身影疏忽擦肩而過,便消失了。是她?棠聖想著,怎麼會?但是那種淺淡的不易察覺的氣息是她沒錯!他快速地走出洞口,尋著氣息而去,卻驚訝地來到了容月他們麵前。
看到容月已經無礙地站了起來,剛開口說了個“你”字,便發現了那股強烈的氣息便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不禁睜大了眼睛。
“你又是誰?”容月看到眼前男子莫名地睜大眼睛,有些奇怪地問道。她覺得今天倒是奇怪了,遇到了一群古怪的家夥,還自認為是她的朋友。
泠長風和土豆兒一臉無奈地望著棠聖,以為棠聖也會詫異,但是卻從棠聖臉上看到一絲嚴肅凝重的神色。其實棠聖忽然想起了被鬼圍困的那天,大雨中容月手裏忽然現出一道異常明亮的光來,後來她把那塊奇異的石頭埋在了蘇亦天的墳裏。這麼說,那塊石頭便是西涼石?果然,那天司馬府上的盜賊就是容月!但是,平時的容月卻和這個容月完全不同,就連氣息也不同。雖然第一次在那棵參天大樹下發現容月的時候也覺得一絲古怪,但是……難道說有兩個容月?棠聖有些糊塗了,但是眼前的容月卻又是真實存在的。但是平時的容月哪去了?而且她竟然不記得自己!
容月不再理會幾人,走至一旁,把手伸進衣兜裏,左摸摸又摸摸,突然發現什麼也沒有,再轉過頭去,發現自己的包袱就在地上,趕緊拿了起來,來到一旁翻開看,一包雜七雜八地東西都抖了出來,但卻仍舊著急地翻著。最後,全部都找遍了,還是沒有。
“怎麼會?我放哪兒了?”容月皺著眉自言自語道,忽然想到身後這幾個人,於是立刻來到棠聖他們麵前,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我說,快把東西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