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以後,泠長風才確定這三角城再也不是爹所描述的那般了,不禁有些黯然和失落。天色也已不早,隻能暫時找個客棧打牙祭,順便打聽一下這三角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走著走著,便看到不遠處一個客棧,此刻早已亮起了燈籠,牌匾上“客來也”三個大字也異常蕭索。門前冷冷清清的,沒有幾個人。
待棠聖三人剛踏入客棧門檻的時候,桌子前打著瞌睡的店小二一怔,立刻來了精神,像是見到了什麼稀奇的東西,趕緊迎了上來,露出一張特有的笑臉道:“兩個公子和這位姑娘是來住店嗎?”
棠聖點頭,泠長風說道:“給我們準備好兩間客房,還有,先來點特色菜填填肚子吧。”
“好嘞!客官,這邊請!”店小二很久沒有見到過有人住店了,所以今日特別開心,他把棠聖三人引到一個桌前,然後說道,“客官,先喝口茶水潤潤喉嚨,飯菜馬上到!”說著,店小二麻利地為三人倒了茶水,便迅速離去吩咐同樣打瞌睡的櫥子去做飯了。
坐下以後,容月放下包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泠長風也不知道,隻好搖了搖頭。而棠聖陷入了沉思之中,自從他踏上了北方大陸以後,他所遇到的事都是異常古怪的,這也太奇怪了。
“客官,久等了!”隻見店小二端著兩個盤子動作利索地走了過來,然後放在了桌子上,賠禮道,“客官,近來時日不佳,也沒什麼好菜,還請客官多加擔待!”
泠長風笑道:“有飯吃便好!”其實多年來他什麼沒吃過,看這飯菜也是許久未享受過了。
店小二看棠聖他們還算滿意便準備站至一旁伺候,但誰知泠長風一把拉著店小二坐在長椅上,道:“等等,我還有件事要問!”
店小二倒也沒客氣,拍著胸脯問道:“客官有事問便是,隻要我能回答上來的絕不隱瞞!”
“好。”泠長風笑道,“那我問你,這三角城怎麼這麼冷清蕭索?”
“客官一看就是外地來,自然對本城的事不知曉。”店小二說著,眼裏也閃出一絲哀傷,“前些時候,這裏發生了一次****。”
“****?”泠長風挑起了眉,“什麼****?”
“說實話,有點莫名其妙,三角城本來就靠北,有些偏僻,帝都便也無暇顧及,平時都是三個城主打點日常事務。但是突然有一天,一大批人奇裝異服的人湧進城內。”店小二表情嚴肅地說道。
奇裝異服的人?聽到這,不知怎麼的,棠聖忽然想起了蘇亦天曾經說過的往事,心頭一黯。
“然後呢?”容月問道。
店小二繼續說道:“起先,城裏人都覺得這回可以賺他一筆,畢竟城裏平日裏外地人不多。但是後來我們才知道錯了,這些人沒過多久便潛入了三角城的各個角落,設了埋伏,首先襲擊了三個城主,然後分別鉗製了城裏幾個有名望的大家,然後在月圓之夜趁城裏人集聚一起的時候驀然出現,帶著東城城主和兩個箱子。東城城主是何等人也!他可是城裏響當當的人物,沒想到卻對那批人屈服了。城裏人煞是不敢相信,於是領頭的一個人打開了兩個箱子,城裏人頓時鴉雀無聲。當時我也在那裏!你們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
說這話的時候店小二不禁打著寒戰,接著說道,“那兩個箱子裏麵赫然放著兩個城主的頭顱,血淋淋的,煞為恐怖!我當時就嚇得腿軟走不動了!那領頭的忽然厲聲說道,‘我們來到這裏,並不是要奴隸你們,而是想要和你們融於一體,但若是有人反抗,下場就如這兩個箱子裏的人頭!’大家都等著東城城主也說點什麼,可是城主什麼話也沒說,靜靜地站在一旁。但是領頭的似乎故意想讓城主出醜,愣是把他推向了眾人麵前,讓他說些什麼。城主緩緩走上前,眾人本以為他真的就這樣屈服了,可誰知老城主這可是忍辱負重謀劃長遠啊!他猛然出擊,鉗製了那領頭,以其性命相要,讓他們從三角城裏撤退。可誰知那領頭冷笑一聲,驀地咬舌自盡了。城主也異常訝異,但是立刻冷靜下來,手一揮,四周立刻湧出了一批士兵,想必是他暗自部屬的,將這批奇裝異服之人團團圍住。城裏人也慌了,一時間亂了套,人們向四麵八方湧去。但是那批人立刻分散開來展開了殘忍的屠殺,但是城主的士兵也不是吃白飯的,為了保護城裏人與之抗衡著。於是,月圓之夜展開了激烈的搏鬥。雖說後來那批奇裝異服之人從城裏退走了,但是三角城還是損失慘重的,城主身負重傷,城裏人死傷無數,我也是僥幸逃過一劫,你們看,我這傷還未痊愈呢!”說著,店小二便撩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一條長長的觸目的疤痕來,還滲著些許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