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女人思忖著,懷疑地問道,“你確實叫幻?”
這一問倒是讓棠聖幾人也嚇了一跳,不禁想到,這個女人難道認識曳兒?幻更加肯定以前見過這個女人,而且,她一定也認識自己的哥哥,但是此刻絕不能讓她識破自己的身份,這其中定是有什麼陰謀,她一定要弄清,於是肯定地說道:“我當然叫幻了,不然叫什麼!”
邪魅女人一怔,定睛看著那塊胎記,不由想到,或許是我太過敏感了,記憶中曳兒的臉是那麼白淨水嫩,不曾有過胎記,而且如今曳兒早已尋回,便更不可能是眼前人了,不禁邪魅一笑:“嗬嗬,我才不管你叫什麼!我想知道的是你們和月國有什麼聯係?”說著,不遠處的長椅驀地自己飛了來,邪魅女人悠然地斜坐在長椅上,等待著幾個人的答案。
月國……泠長風暗自沉吟著,這兩個字似乎經常在耳邊想起,依他所知,東方大陸上有個國度迅速崛起,短時間內就將東闌王都逼至晴海岸邊,占據了東方大陸的絕大部分土地。起初以為月國也隻是一時興起的小國而已,卻沒有想到野心那麼大,在三角城的時候便聽店小二提起過月國,隻是不曾在意,現在想想便覺得其中定有蹊蹺,而且,這女人竟然問起他們和月國有什麼聯係?這麼說的話,月國竟也打起了陸中島的主意,其中到底有什麼陰謀?
“我們並不知道月國。”棠聖冷冷地說道,“我們隻是這陸中島的小百姓而已。”
“哦?是嗎?”邪魅女人不屑地一笑,然後又站起了身,來到泠長風的麵前,“老百姓嗎?”手卻驀地撕去了泠長風下巴上那個大大的黑痣,不由得咯咯直笑,“老百姓還用這副偽裝!”
“啊……”泠長風痛得暗叫,沒想到這幻的偽裝會那麼真實,他覺得仿佛是自己的一塊肉被剜去了,但是他好笑地說道:“我說你這女人也夠奇怪,這叫偽裝?我不過是喜歡黑痣罷了,可惜一出生就長了這般白淨而英俊瀟灑的臉,無奈隻好自己貼了個。”說著,還苦澀地搖著頭,仿佛為方才撕去的黑痣而惋惜。
聽了這話,邪魅女人眼裏漸漸有了怒氣。
容月卻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這泠長風油嘴滑舌有時候倒也有用處。然後幻卻緊緊皺著眉頭,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識破了自己的偽裝,她對鬼之國的幻術定有了解,對了!幻驀地瞪大了雙眼,她忽然想到了奇怪的一幕,方才那長椅是自己移動的!她忽然憶起很久以前的一個祭典,為了祭奠黑色,五個國度均到場了,哥哥摩北握著曳兒的小手,安靜地站在爹的身旁。曳兒望著祭壇上的舞蹈還是有些畏懼的,但是遠遠地便看到傀之主的身後藏著一個女孩,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正用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們。雖然年齡尚小,但是已顯美色,是個美人胚子。曳兒朝著她笑著,還拉了拉哥哥的手,說道:“哥哥,哥哥,那個漂亮的姐姐是誰?”摩北順著曳兒指著的方向望去,冷然的臉上溫柔地笑道:“舂。”殊不知,正是這樣一個笑,便讓舂記了很多年,也念了很多年。舂怔了怔,看到摩北的笑容,小小的心裏不禁一顫,臉上也滿是笑容,她忽然默默念著什麼,祭壇上一塊蜜餞驀地從一旁飛到了曳兒的手裏。曳兒詫異地握著蜜餞,再望向舂,看到舂點頭微笑著,不禁詫異地問道:“哥哥,這是什麼法術,這麼神奇?”摩北溫柔地摸著曳兒的頭說道:“是傀之術!”……傀之術!直接告訴她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兒時那個漂亮的姐姐舂!不禁開口說道:“你便是傀之主舂吧!”
眾人滿臉驚訝,眼前這個邪魅女人竟然是傀之主!
邪魅女人更是驚訝,於是厲聲問道:“若是是尋常百姓,怎會知道我是誰!快說,你們是誰?”
“嗬嗬,我說是你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幻笑著。
“哦?你說什麼?”舂不解地問道。
“方才那椅子可是自己飛過來的,陸中島的子民都明白,這能讓物體移動的隻有影之國的影之術和傀之國的傀之術,若說影之術,能夠移動非生命的也算是上乘術法,怕是影之國也沒幾個人可以做到,但是傀之術便不同了,想必你便是傀之國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雖然眾人都不曾見過傀之主舂,但卻都知道是個極其美豔的女人,看你的容顏,怕是陸中島沒有幾人可以比得上,所以我隻想到傀之主舂了。”幻條條是道地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