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5章 祭壇之戰(十一)(1 / 2)

“哥哥!”幻急忙奔去,看到不斷滴落於地的鮮血,滿心的恐懼。

而尋也忽然覺得手下一空,便看到舂已從地上爬起,轉眼間便來到了摩北的身前。舂的最近依舊掛著血痕,但是她如同男子般凜然地挺直了腰,一臉邪魅的望著垠穹,那血跡更增添了幾分妖冶,她鬼魅一笑,說道:“影之主何必如此呢,難道不怕陸中島子民的怨恨嗎?”

“哈哈,哈哈……”垠穹猛然大笑,好似聽到了什麼異常愚蠢而搞笑的事情,“你說怨恨?哈哈……”垠穹仍舊狂笑不已,一想到“怨恨”這兩個字他就覺得倍加可笑,然而笑聲戛然而止,眼神猛然狠戾地說道,“哼!早在十幾年前,我便將這個詞從生命之中舍棄了,那個賤女人此刻一定在地獄底下詛咒我了吧!”

眾人均是不解,不知垠穹到底在說誰,但是不遠處的暗夜卻是清楚地知道父王說的正是自己的娘親,他知道父王恨她,恨她的水性楊花恨她的絕然恨她的狠心,他也恨她,恨她如此輕易地便撇下了自己遠走高飛!但是父王方才說在地獄底下詛咒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暗夜仔細思索著,回憶著,試圖找出一絲蛛絲馬跡,然而頭腦中的畫麵異常混亂,它們一一閃爍,暗夜努力捕捉其中有用的片段,卻驀然怔住。記憶深處忽然現出一個畫麵來,由於手指受了傷,幼小的他快步向父王走去,眼裏滿是淚水,卻始終強忍著。到了書房後,他剛想推開門,卻忽然聽到裏麵傳來瓷器的碎裂之聲,暗夜猛然怔住,透過門縫望去,卻見父王狠戾地望著眼前單膝跪下的黑衣人,手卻被什麼割傷了,鮮血直流,暗夜滿心的擔憂,卻見父王眼眸一黯,沉聲說道:“那個女人……已經處理了?”

黑衣人立刻回道:“回王,已經處理了。”

“屍體呢?”父王問道。

“埋了。”黑衣人答道。

父王點了點頭,轉過身去,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於是補充道:“這件事千萬不要讓夜兒知道!沒什麼事你就下去吧。”

“是。”黑衣人說完便起身朝緊閉的房門走來,暗夜恐懼得隻好趕緊躲到一旁,內心裏的狂亂仍舊止不住,一想到方才父王眼裏的狠戾便禁不住地顫抖著。

幼小的他還不懂父王說的到底是些什麼,但是卻把方才的對話深深地刻在了腦海裏,如今回想起來便覺其中定是隱藏了什麼秘密。而且那是在娘親出走後的第二天發生的,這樣看來,父王所說的屍體……暗夜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他似乎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他惶恐地望著鉗製著嵐的父王,他偉岸的嚴父形象一瞬間坍塌,成了陰險狠戾地小人。他顫抖著聲音問道:“父王,您說的是,是……”是娘親嗎?隻是“娘親”這兩個字無論如何也問不出口。

然而垠穹卻尋聲望向暗夜,大笑道:“不錯,夜兒,正如你所想的!”說完,他驀地又擎起了劍向摩北刺去,隻是此刻摩北的麵前站了個舂,擋住了他的去路,不知為何,他一定要取了摩北的性命!

舂又怎會輕易讓他得逞,雖然身體上的疼痛已讓她難以支撐,但她的信念是如此堅定。

隻聽摩北冷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快讓開!”

雖說如此冷漠,但是摩北必定是不想自己受傷,他還是關心著自己的,舂的心裏一陣暖意,她決絕地驅動著傀之術,卻不想因為傷口的牽扯而無法使用,她大驚失色,望著垠穹即將而來的利劍,她隻有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了,隻聽舂一聲悶哼,利劍狠狠地刺入了她的胸膛,他握著利劍,眼裏盡是狠戾。鮮血順著傷口不斷溢出,滴答滴答砸落在地。摩北也是大驚,沒有想到舂竟然不閃躲,他驀地大喝一聲便衝破了垠穹的影之術,他的影子似乎也被撕裂了,如同他的心一般散落一地。雖然並不曾和舂有過多的接觸,但是看到這樣一個少女因為保護自己而死,他的心竟是如此沉痛。他迅速接住了即將向後仰去的舂,試圖為她點穴止血,卻不想垠穹仍舊不肯罷手,又突突刺來一劍,摩北隻好抱起舂迅速向後退去,直至退到了祭壇邊緣,再無退路。

摩北皺眉望向垠穹已經扭曲了的麵目,麵色冷然,想著有什麼方法既可以擺脫垠穹,又可以救出他手裏的嵐。但是時間是不容摩北多加考慮的,垠穹此刻可是咄咄逼人,又舉劍刺來。舂立刻感覺到形勢危急,便用盡氣力將摩北推至一旁,自己卻向垠穹撞去,她早已看出了摩北對嵐的在意,於是想要從垠穹手裏救出嵐。但是沒有想到垠穹竟然靈活地躲開了,而且他的劍已無情地向她刺來。正在舂毫無退路之時,方才被她推至一旁的摩北也及時反擊,朝垠穹擊去,但是垠穹仿若早已預料到摩北會來這一招,驀地將身前的嵐扯向摩北,摩北隻好及時收手,然而垠穹已經滿眼血紅,似乎嗜血成性的惡魔,他驀地抓住了舂。摩北卻忽然發現了垠穹的漏洞,他隻有抓住時機擊敗垠穹,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於是,他猛然伸出了手掌,驀地趁機重重地擊在了垠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