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覺更加迷惑了,剛想繼續詢問,卻聽隔壁傳來了些許動靜,容月一喜,想必是棠聖和泠長風醒過來了。她趕緊貼近牆壁,輕聲喊道:“你們還好吧?”
沒有回應,但是卻可以清晰地聽到兩人鼻內哼出的聲音,容月更加確信兩人安然無恙了,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但是,她似乎忘了什麼,靜心想了想,“啊——”她忽然想到了,“小南!小南去了哪裏?”於是,容月猛然轉向鳶,問道:“你還看到其他人了?比如一個姑娘!”
鳶想了想,但是搖了搖頭,容月一臉黯然。
就在此時,棠聖和泠長風的繩子都解開了,他們望著這窄小的籠子,甚是不解。泠長風也湊近了那麵牆,輕聲說道:“月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容月答道,但是聲音一黯,“但是小南她……不見了。”
棠聖坐在這冰冷的地麵上,滿臉嚴肅地沉思著,然而忽然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從牆的那邊徐徐傳來,冷寒之中卻又透露著些許暖意。“誰?”棠聖忽然謹慎地沉聲說道。
鳶也早已察覺了棠聖的氣息,望著那麵牆,仿佛可以透過牆壁望著棠聖一般,沉斂地說道:“鳶。”但是那聲音卻如天籟般輕輕敲打著三人的耳膜。
這一字吐出,棠聖愣是沒回過神來,什麼?鳶!這個從巫後將手帕交與自己以後便心心念到的字,如今竟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了。是他嗎?巫國的沉睡和他有聯係?對,手帕!棠聖猛然回過身來,迅速掏出手帕,可惜這窄小的籠子卻連一滴水也找不到。
泠長風也沉思著,沒有想到竟在這囹圄之地遇到了他們要找的人。但是,他究竟是不是棠聖一直在尋找的線索呢?
良久,棠聖才冷靜下來,沉聲問道:“你認識一條手帕嗎?”
“我認識千萬條手帕,卻不知你說的是哪一條。”鳶笑得倒也坦然。
是啊,手帕的話任誰都會有個數十條的,這樣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況且,若他真的和巫國的沉睡有關,又怎會如此輕易地便說出實情。如今當務之急便是從這裏逃出去,不然恐怕性命不保。而且嵐也生死未卜,若是毒性發作,後果不堪設想。隻能盡快逃脫,然後當麵詢問情況了。但是他冷靜的外表下那顆鮮活的心髒此刻卻是顫動不已,腦海中忽然迅速地閃爍出幾個畫麵,巫國子民安靜的生活,大殿之上那抹淡漠的身影,素以蒼白悲傷的側臉,以及巫國的破滅與沉眠,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地烙在了心底烙在了腦海之中,他絕不可輕易放過這個線索。
然而,再細細想去,或許是自己太過敏感,大千世界,擁有“鳶”字名字的人或許並不止一個,那麼,這個“鳶”是他從踏上北禦大陸便一直在尋找著的人嗎?棠聖一時間竟有隱隱的失落。
卻聽容月忽然說道:“你們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泠長風一想到方才挖到的東西,心情便異常沉重,沉聲說道:“我想,小南的身世就要解開了。”
容月一喜,趕緊問道:“怎麼回事?”
“我們發現了屍體。”泠長風緩緩說道。
鳶瞬間麵色沉重,沒有想到自己調查多日毫無結果的案件此刻卻浮出了水麵,眼前的這三人果然不可小覷。
“屍體?”容月驚訝道,“是小南的屍體嗎?”
“不是,是很多人的屍體,我相信那些就是鬼城失蹤人口的屍體。”泠長風沉聲說道。
棠聖卻忽然問了句,“我們是被誰抓來的?”雖然沒有提名,但顯然是在問鳶。
容月忽然想到了方才的腳步聲,定是那腳步聲的主人。
“鬼城城主王子冉。”鳶一字一字說道,那天籟般的聲音此刻聽來卻是異常冷寒。
容月的心裏一震,而棠聖和泠長風並非沒有猜到,隻是當事情得到證實,便又覺得不可思議,堂堂鬼城城主竟然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那他把我們都抓來幹嗎?”容月異常急切,她還要去尋找嵐呢。
不等鳶回答,泠長風便說道:“血祭。”鳶異常詫異,沒有想到這幾個人懂的倒是不少,於是點頭說道:“沒錯,鬼城城主妄想獲得永生,便執行了先人的禁忌之咒,即血祭,通過食取活人之鮮血來獲得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