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長風帶著幾人在賭坊裏穿梭著,不經意地觀察著賭坊裏的每一個人,尤其是泠長風所說的那兩種人。容月、嵐和雪三人和男人想必個頭比較小,長得也是異常白嫩,不禁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容月和嵐裝作若無其事而且對下注頗有興趣的模樣,但是雪就不行了,她緊緊地挨著兩人,非常畏懼有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明明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是那般冷靜而絕然,此刻竟像個未長大的孩子似的,滿眼裏都是好奇卻又滿是畏懼。
容月仔細觀察一個中年男人好久了,他挺著個大肚子,一臉的油光,猥瑣地笑著,此時正在吃旁邊一個濃妝妖豔美婦的豆腐,一隻鹹豬手頻頻向美婦的屁股摸去,美婦卻似乎全然不在意,還在嬌笑著。當然,容月注意他是有原因的,首先從他衣服的質地來看,不是高官便是富商,那肚子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吃出來的,還有他出手是極其大方的,而且不知節製,並且即使輸了他也僅僅一笑而過。
於是容月拉住了走在前麵的泠長風,指了指中年男人,泠長風和其他人也望去,卻見泠長風一臉鐵青地望著容月,那表情告訴眾人,那顯然不是他所要找的類型!
就在幾人疏忽的一瞬間,卻見一個鬼頭鬼腦的人猛然撞到了棠聖的身上。
“這位公子,抱歉了,我走的太急了!”道完歉,那人便要離去,卻不想在經過容月身邊的一刹那,手腕立刻被容月抓住了,容月厲聲說道:“站住,先別走!”
“啊,啊……”那人誇張地呻吟著,“公子這是幹什麼?”
“先把東西交出來再走!”容月沉聲道。
“什,什麼東西啊?”那人假裝聽不懂容月的話。
容月冷笑一聲,手迅速地拂過那人的胸前,也沒看見怎麼動作的,便看到容月的手裏竟多出了幾樣東西,而棠聖懷裏的手帕就在這些東西裏。
棠聖一驚,哪裏想到手帕竟然被扒了,差點出了大事,他迅速接過容月手裏的手帕,卻不小心帶掉了其他東西,一塊東西重重地砸到了地上,雖然賭坊異常嘈雜,卻也發出了“咚咚”的響聲。棠聖幾人不禁驚訝地望去,竟是令牌!那人竟將令牌也偷了去!但是,當棠聖撿起令牌以後才忽然想到進賭坊之前泠長風便將令牌要了去,說是隨時詢問,於是立刻望向泠長風,卻見泠長風也是一臉愕然地從懷裏取出了那塊從雪身上得來的令牌,兩人放到一起對照了一下,幾人頓時驚住了,兩張令牌一模一樣!眾人的眼裏頓時閃爍著喜悅之色,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線索,倒是省了不少事。
棠聖驀地走上前去,猛然將那人的手扭到了身後,痛得他直叫。好在賭坊嘈雜,每個人都在關係自己的賭注,而且這種事時有發生,便一點也不新奇和在意了。
“啊,公子,求求你們放了我吧!”那人立刻哀求道。
“說,這塊令牌是從哪裏得來的,說了就放你走!”棠聖厲聲說道。
“好,好,我說,我說,是,是從那兒——”那人指了指不遠處也在不斷張望的幾個大漢說道。
棠聖望去,眉頭緊蹙,鬆開了那人,容月將剩下的東西塞到那人手上,說道:“你走吧。”
“多謝各位公子,多謝!”說著,便一溜煙兒地逃開了。
“我們去找他們嗎?”容月問道。
泠長風一笑,將其中一塊令牌遞給棠聖,“這個你先收好,隻需這一塊便夠了!”說著,他便笑盈盈地朝那幾個大漢走去,棠聖幾人也趨步跟上。
逐步走近,才發現那幾個大漢氣勢非凡,絕非等閑之輩。卻見他們東張西望的,似乎也在尋什麼人,又或者在尋什麼東西。
“請問。”泠長風來到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麵前說道,“這是你們丟的東西嗎?”他遞上了令牌。
絡腮胡子大漢猛然一驚,立刻向身上摸去,果真什麼也沒有了,原來竟是被偷去了,他趕忙接過令牌,“多謝公子!”說著便將令牌收進了腰間,並沒有多說一句話,便要向裏麵繼續走去。
泠長風隻能跳到絡腮胡子大漢麵前,“請留步,在下有一事想要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