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容月迷迷糊糊聽到一陣躁亂,便立刻清醒了,待她剛穿好衣服便聽到泠長風在門外喊道:“月兒,醒了沒?”
“來了。”容月迅速打開房門,發現棠聖和雪也在門外,隻是不見嵐,心頭不由一緊,望向棠聖,意在問嵐還未回來嗎?
棠聖忽然想起昨晚屋頂上的那個容月,說是讓嵐靜一靜,便沒有去尋嵐,此時也隻能沉默不語了。
就在容月想要進一步追問的時候,卻聽外麵又傳來一陣躁動,容月不禁皺眉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話音一落,便看到一大群官兵氣勢洶洶地便湧了進來,掌櫃和店小二卑躬屈膝地擋在了前麵,掌櫃一臉諂媚地向領頭的一個將士說道:“我說各位官爺,裏麵都是一些暫時打尖的普通客官,您看,這樣冒然進去豈不……”
“我們也是在執行公務,還望掌櫃見諒!”領頭將士倒是挺有禮貌。
“可,可這……”掌櫃一臉不情願,這樣冒然進去檢查,豈不壞了他的招牌。
將士並未多言,手一揮,身後的官兵便立刻向樓上湧去。
“哎哎哎……”店小二也是一陣緊蹙,但又害怕惹出事端,吱了兩聲便隻能退至一旁。
掌櫃想想也阻攔不住,便隻能祈求官兵動作溫柔些,莫要驚了他的客人擾了生意,但是官兵迅速來到樓上,操起手中的大刀便氣勢洶洶地撞門而入,挨個房間檢查。
棠聖一行人站在容月的房間外麵,一臉不知所雲,這些官兵到底是在查什麼。正在疑惑期間,幾個官兵走了過來,立刻提起一張卷軸,對照著裏麵的畫像,仔細觀察著棠聖幾人,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繼續向前麵的房間走出。
偌大的客棧裏頓時響起一陣一陣驚嚇與叫嚷之聲,掌櫃聽得一臉駭然。
而棠聖幾人向官兵手裏的畫像看去,不經意間忽然看到一身火紅長袍,銀色長發洋洋飄灑,一張妖冶的臉上掛著詭秘的笑。那赫然便是薔薇公子!眾人一驚,忽然想到昨天下午那雪牆轟然崩塌後裏麵並沒見到薔薇公子和卓陵殿下,想必卓陵殿下是退去了,但是薔薇公子呢?據棠聖所感,薔薇公子理應身受重傷,他還能逃到哪裏去呢?
領頭將士麵色嚴肅,抬頭向樓上望去,視線不禁停留在棠聖幾人身上,被那郎才女貌頓時吸引。但也隻是看了看,便繼續向一旁巡視。
一個一個房間盤查過後,終究是沒發現這畫像中人,眾官兵向領頭將士彙報道:“啟稟冷將軍,已經全部搜查過,並未找到此人!”
冷將軍臉色一黯,卻也禮貌地向掌櫃拱手說道:“對不起,打擾了。”然後又是手一揚,道:“撤!”然而就在冷將軍就要帶兵撤退之時,一個士卒忽然從外麵迅速趕來,手裏同樣拿了一副卷軸,來到冷將軍身邊,湊近他耳朵說著什麼,然後便將卷軸放到了冷將軍的手裏。冷將軍打開卷軸,忽然滿臉驚訝,但卻不動聲色地朝棠聖幾人瞟了一眼,便揮了揮手,帶領官兵離開了。
“官爺,慢走哈!”掌櫃終於放下心來,然而卻是眉頭一皺,他有的忙了,要向客官一一道歉。
待客棧稍稍安靜下來,棠聖幾人便隻有先回房商量對策。
“怎麼辦,嵐還沒回來?”容月焦急地說道。
泠長風笑著安慰容月,“月兒,別擔心,我想嵐一定會回來的。”
“但是……”一想到嵐還有著身孕,她便放不下心來,怎麼說嵐也一直將自己視為姐姐,如今卻沒有盡到做姐姐的責任。
“棠聖,我們今天再去一試如何?”泠長風轉過臉來,麵色嚴肅地望著棠聖,他覺得顯然想要進入都城不是簡單的事,必須想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