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到了這般親密的地步,一想到這個可能,安寧鬱的心就狠狠的疼了一下子。
見安寧鬱問話,變鈺眉頭一挑,“我隻是路經了安家,忽然想起了芷兒,便想著過來與她敘敘舊,我與芷兒一見如故,她還曾經救了在下一命,在下自然想要與芷兒相交。”他的話說的理所當然,隻是話到了安寧鬱的耳中卻成了另一番滋味,在安寧鬱看來,變鈺是故意的在他的麵前炫耀,隻是為了說明他與屏曉的交情匪淺麼?安寧鬱看著變鈺,目光直直的盯著他,並未曾接話。
變鈺見著安寧鬱如此,也未曾回應。
……
怎麼會這樣,蕭嵐芷隻覺得一陣頭疼,這般下去她該如何是好,看著沒有絲毫準備開口的兩人,蕭嵐芷忽然間撫了撫額頭,氣息有些微弱,她喚過了弄影,“寧鬱,變鈺,我覺著身子不適,想來是傷寒沒有完全的好,還是先回去歇息了。”說完,她福了福身子,徑直等帶著弄影等三個丫頭進了屋子,她竟然生出了一種逃避的心理,這兩人,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變鈺,你如此冒昧的前來我安家,隻是半途經過這般的巧合?”在蕭嵐芷離開以後,安寧鬱看著冷著臉的變鈺說道,語氣中滿是壓抑的怒氣。
變鈺眉間一緩,神色鬆了下來,整個人的冰冷便有些化去,他微眯的眼睛卻讓人覺得他的一絲慵懶,“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夠如何?不過我也是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大隋的人並沒有這般那般的規矩,也不需要理會這麼多,既然芷兒是我所看重的,我便不會負了她,不管她是不是嫁了人。”事實上,變鈺早些時候就已經有了悔意,早知如此當他遇著了她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更快一步,不讓蕭嵐芷嫁與了這三妻四妾的男子!
“變公子,屏曉是我的內人,我也希望你可以知曉,若是你另有打算,還請你與屏曉保持了距離。”安寧鬱的語氣已不算客氣了,那隱隱冒火的感覺已經快要抑製不住,往向變鈺對的眼神也沒有那麼的友善了。
變鈺看著安寧鬱,半晌不曾說話,直到安寧鬱要再一次的爆發的時候,忽然開口道,卻是答非所問,“安小侯爺,我敬重你是一個棟梁之才,隻是你與大唐太子的鬥爭還請你自己注意一些,切莫把這火再次燒到了芷兒的身上,若是讓我知曉芷兒受到了什麼傷害,即便她反對我也會帶著她離開……”
“你敢!”安寧鬱忽然手握成了拳頭,低聲吼道,也怕被屋子裏邊的蕭嵐芷聽著了,雖然心裏驚訝這變鈺雖未大隋之人,卻這般熟悉他的事情,隻是一聽著變鈺說要帶走了蕭嵐芷,他再也無法與變鈺好好的說話了。
無視安寧鬱的怒意,變鈺冷笑了一下,“你能夠保證了在與太子相鬥的時候,芷兒可是安然無恙,依我看來,即便是你府中的那個江湖之女對芷兒也是心存殺機,你能夠保證防得了枕邊之人?自古朋黨之中都是九死一生,你就忍心看著芷兒身犯險境?”
安寧鬱看著變鈺,不曾言語。
“況且你也應該感受到了,如今的芷兒再也不像著從前一般,就連李梓意在離開京都之前也是這般的說法,你竟然還是像著從前的芷兒,這又何嚐不是束縛了她?”變鈺也聽李梓意提起過,這會兒子說出來隻是為了營造一個公平的機會罷了,他與安寧鬱,一樣有著機會,隻是要誰先得到了蕭嵐芷的心,不過……變鈺的眼睛一眯,腦海中閃過了那日替蕭嵐芷療傷的時候,她迷迷糊糊中喊出的名字,心裏一緊,也知道自己應該繼續加一把勁兒才可以。
安寧鬱卻還是不曾說話。
“安小侯爺可是想與在下切磋一下?”變鈺涼涼的開口道,語氣中帶著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