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夢,夢。”
那是一個有著淡淡陽光的午後。青青的草地鋪成了一條長長的毯子。我和顏婷頭靠著頭地躺在青草地上。
她推了推我的腰,甜甜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我。
“婷。”我轉過腦袋,麵對著她。我們四目相對,一刹那,世界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夢,你看!”她指著天空中飛過的兩隻鳥。
“是不是像這樣?”我擁住她的臉龐,然後,我的唇就這樣輕輕地貼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很軟,她的口中有著蜜樣的清香。我無法自拔地吮吸著,如同饑餓的嬰兒遇到母親一樣。
好久,好久。我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長長的唾液被拉長,再拉長。
“我愛你,顏婷!”我盯著她的眼睛,鄭重地說。
她看著我鄭重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的牙很白,尤其是在她笑的時候,加上兩個淡淡的酒窩,那絕對是我這一生再也忘不掉的畫麵。
“好美。”我情不自禁地說。
“其實真正美好的事物,是它們!”她突然偏過頭,望向天空。
天空藍得異常的純淨,白色的雲朵像是一隻隻可愛的羊羔,這畫麵好像我夢中的草原。而顏婷指的它們,則是那兩隻還沒有飛走的鳥。
“我很羨慕它們!”她幽幽地說。
“為什麼要羨慕它們?說不定它們此時此刻還正在羨慕著咱們呢?”我假裝吃醋地說。
她回過頭,瞪了我一眼,說:“沒有煩惱,隻有單純的愛情,夢,你告訴我,你能夠給我嗎?”
我望著天空上那兩隻在自由自在翱翔的鳥兒,良久,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天地一下子就安靜了。我們就那麼頭靠著頭躺著,看著路上川流不息的學生,他們中間有很多是情侶,彼此手牽著手,或依偎,或竊竊私語,感覺整個世界都被浸泡在蜜裏麵一樣。那些還沒有情侶的男生女生,肆意張狂地審視著身邊的帥哥美女,或者惡狠狠地詛咒那些手牽著手的情侶。
“你說,他們會詛咒我們嗎?”我問顏婷。
“會。”顏婷轉過頭,白皙的臉蛋上泛著微紅,剛才的短暫的沉默並沒有影響到她。她送上她的香唇,然後,我們又一次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我們是多麼甜蜜的一對情侶!”我們雙唇分開的時候,她挑釁地看著那些情侶說。
我被她逗笑了,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說:“你真是可愛!”
我還記得我剛剛上大學的那會兒,和同學一起走在校園裏的時候,每當看到手牽著手的情侶的時候,我們都會私底下說:“一看就是些迫不及待的婦女和一些饑不擇食的大叔。”後來,同學們陸陸續續地有了女朋友,大家更多的是嘲笑那些光棍,以及對那些光棍的調侃:“看,那屌絲的形象多麼猥瑣。看,那大象腿的蕾絲長襪多麼風騷。”這基本上就是大學生們的寫照,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吃得到葡萄說葡萄甜”的優良傳統發揚得異常光大。
我注視著躺在我身邊的顏婷,她是那麼美,美得讓我沉醉。我無厘頭地對她說:“婷,你真美!”
她笑了,我就是喜歡看她笑。
我繼續說:“婷,我希望你能夠一直這樣笑下去。”
她笑著回我:“隻要你一直這樣愛我,我就能夠一直這樣笑下去。”
“隻要你一直這樣愛我”,我真的能夠這樣一直地愛顏婷嗎?不管滄海桑田,不管風雲變幻,我都能夠矢誌不移地愛她嗎?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可是,我還是斬釘截鐵地回答她:“會的,婷,我會永遠永遠地愛你。”
“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迷!。”老楊走到我的旁邊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不用搞燒烤了?”我回過神後,問他。
“都12點了,學生基本上不會來了。來,老哥陪你喝幾瓶。”
“好,幹!”
我們舉起酒瓶,咕咕咚咚地往肚子裏灌。
原來,已經午夜12點了。今天9點,我該去找何峰談一談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