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驚呼之時,二人也正好步入廳中。沒想到桑淨和淩冱羽在此,楊綠鬆先是一陣訝異,然後才問:
“淨兒、冱羽,你們不是在院子裏下棋麽?怎麽過來了?”
他十分疼愛桑淨和這個機靈聰慧的少年,故連詢問的語氣都顯得相當溫和。
“方才鍋巴突然飛走,淨姐和我一路追著,便來到這兒了。”
淩冱羽首先出聲答道:“對不起,打擾了伯伯的客人。”
他雖對那個和伯父一道入廳,似是同“師兄”一夥兒的俊朗青年十分好奇,可眼下廳中有些怪異的氣氛卻讓他暫時放棄了詢問。
一邊的東方煜也是同樣的心思,故並未插話,隻是有些憂心地望著前方仍舊麵無表情的友人――可楊綠鬆響應的話語,卻讓他聽得眉頭一蹙:
“隻是個不速之客罷了,你無須在意。”
十分不客氣的一句,針對的,自然是給淩冱羽二人“打擾”的白冽予。
這一切雖有些突然,可桑淨和淩冱羽都是聰明靈慧之輩,哪裏不明白楊綠鬆話中所指?望向白冽予的目光因而添了幾分訝異;東方煜雖覺不當,卻不好直接頂回去,隻得苦笑著一個箭步來到了友人身邊勸解:
“列,你別介意。這事兒便交給我,我一定會說服前――”
“賢侄不必多費唇舌。咱們楊家或許力薄,卻還不至於得靠這等利字當頭的小人來對付那個淫賊……李列,你也聽到了吧?我這小小楊府容不下你歸雲鞭的大駕,請你離開吧!”
楊綠鬆原就是性情中人,對“李列”的成見又深,這話自然說得格外難聽。
桑淨雖也清楚李列的名聲不大好,可兩年前初識之時的印象,卻讓她始終對這青年有著相當的好感。此時聽世伯如此話語,正想出言替李列說上幾句,沈厚音色卻已先一步響起:
“雖不知前輩因何對李兄弟有此成見,但晚輩可以擔保:李列絕非見利忘義之輩,更不是什麽小人。”
略沈的音調堅定,而已隱帶上了一絲逼人魄力。
如非看在對方是前輩的麵子上,東方煜早就因其三番兩次出言冒犯李列而動怒了。
明白這點,白冽予心下一暖,卻隻是輕扯了下友人臂膀,搖了搖頭。
“欲除練華容,也不是非得在此叨擾不可。前輩不願,我也不便勉強……感謝柳兄一路來的多方照顧,你我便此別過吧。告辭。”
言罷,青年朝廳中衆人一個拱手過,便自轉身離去――可才方踏足,身後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