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姊?”撞到朋友,路豐澤也很開心,因為極可能自己不用去組員局了,雖說自己是自保,估摸沒有問題,但是被帶至組員局,總是不好,起碼得耽擱不少自己的時間。
“楠姊,你不是交警嗎?咋又成了組員?”
“我上一次是做錯了,被貶職當了一陣子的交通組員,自然,我也不是組員,隻是現在暫時兼差組員。”夏楠哈哈一笑,而後問道,“那些人怎麼一回事,不會是你打的吧?”
路豐澤聳下肩膀:“我是自保。”
那個男警見夏楠在和嫌犯有講有效地,蹙眉說道:“夏楠,你認得他?”
“是的,榮叔,他是京華大學的學生。”夏楠微微頷首道。
這男警叫徐榮,是市警局的老幹警了,這一次夏楠轉到他們組員局,正好跟他拍檔。
接下來,路豐澤將事情的經過扼要地和夏楠說了,問可不可以不去警局,夏楠踟躕了下,她是初來的組員,這一樁事她也做不了主,就和徐榮說了說。
“私是私公是公,這一樁事還是依照正常的程序來辦比較好。按照這一位童鞋的說辭,他該沒事兒,隻是和幾個混混鬥毆,並且還是出自自保,到局裏錄下供詞就好啦。”徐榮十分敬業愛崗,對公務認認真真,大公無私,就是有時太過頑固刻板了點。
既然如此,夏楠也沒有法子,隻得慰勉了下路豐澤,而後通了個話,叫人民醫院的急救車。
徐榮這時道:“夏楠,那樣吧,你在這兒等著人民醫院的急救車,我先帶他倆回去錄供。”
“好的,榮叔,你先帶他們回去吧。”
警局離這兒沒有多遠,徐榮帶著路豐澤和怒目金剛不多時就到了,剛剛到那兒,他就接到一個電話,麵龐霎時透出急躁之色。
徐榮掛斷了電話後,對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幹警道:“小李,我家出了一點事,你來頂下我的班,幫他們兩錄下供詞。”
“寬心吧,榮叔,這兒就交給我了。”小李一口答應。
而後,徐榮就慌慌張張離開了組員局。
“弟兄,我要給我辯護律師撥一個電話。”這時,一直緘默沒有說話地怒目金剛倏然對幹警小李道。
對這個要求,小李非常爽利地答允了,也不曉得真滴那麼開通,還是看見怒目金剛背上隱約透出的那個極大的黑藍色刺青。
路豐澤沒有提要求,依照他的想法兒,橫豎很快的可以出去,完全不想麻煩哪個,終究進警局,也不是什麼光采的事,那樣的事兒,愈少人清楚愈好。
錄供開始了,小李讓路豐澤將身上的鎖匙,手機,皮夾子,證照等東西都交到桌上來,而後掏出一張報表,開始紀錄。
“名字?”
“路豐澤。”
“性別?”
“男。”
“居所?”
“京華大學學生宿舍。”
“嗬喲,還是京華大學的!”機械問著問題的小李終於提起了一點興趣。
“犯了何事?”
路豐澤將整樁事扼要地表明一下,而後增補說道:“我這是正當自保。”
“是不是自保,不是你決定。”小李一臉冷漠地道,“那些都是你的片麵之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咱們會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