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順耳,我討厭這種充滿了不確定的期待的模式……”
【必要的忍耐是必須的,你也不想被他踢著屁股丟出門吧。】
浴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了,易楚的聲音傳來:“你的衣服弄濕了,先穿我的睡衣吧,可能有點小。你的衣服我拿去烘幹機裏了,待會兒就幹了。”
法雷爾刷地拉開浴室門坦然接過了睡衣:“謝謝。”
易楚呆呆地看著j□j的法雷爾,渾然沒想到對方會大大咧咧地全|裸開門。雖然身材很好沒錯……
手足無措的易楚漲紅了臉,慌忙拉上了浴室門回到廚房,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別人的裸|體,但是以前那都是繪畫需要,藝術學院的學生總是帶著微妙的心理來搞人體素描的,也可以說以藝術來掩蓋自己內心黃暴的耍流氓之心,易楚記得第一次畫裸體的時候,那個裸|模看起來比他都淡定多了。
易楚摸了摸臉頰,他果然是個保守的人民藝術家。
等到兩人一起坐到餐桌上吃夜宵的時候易楚已經恢複到了之前平靜的心態了,電視上還在播放關於麥田怪圈的探索揭秘,法雷爾掃了一眼電視說道:“隻有蒙德星人有這種惡趣味。”
“什麼?”易楚晃了一下神。
“我說,蒙德星人那群詭異藝術愛好者就喜歡搞這種奇怪的藝術形式。我們達達狄拉星人對此非常不屑。不過蒙德星人在每一屆宇宙藝術大賽上都能弄到不錯的名次。我隻能說那群評委完全不能欣賞我的審美眼光。我的一個族人用改良的反物質充能彈一擊轟散了一顆即將死亡的恒星,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星球被炸裂的瞬間就像是盛開在宇宙中的花朵一樣——那才是生命死亡之時極致的美麗,他把整個過程錄製了下來寄給評委會,我覺得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不過很遺憾,他隻收到了一封警告書和一張法院的傳票,現在他大概在黑洞監獄裏服刑。”
易楚歎了口氣:“為什麼你總覺得自己是個外星人呢。”
法雷爾咬著鮮肉包子口齒不清地說道:“因為我本來就是。”
易楚用慈祥的、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的眼光看著他。
智腦在法雷爾腦中煽風點火:【看來你的禦用廚師對你的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信,你需要一點證據來取信於頑固的地球人,我的公爵大人。】
“好吧,你要怎麼才會相信?”法雷爾聳聳肩問道。
易楚瞥了一眼電視:“如果明天郊區出現一個麥田怪圈的話,也許我會考慮相信。”
法雷爾脫下拖鞋用手指戳著上麵的Q版兔子問易楚:“你覺得這個圖案怎麼樣?”
易楚撫摸著自己抽搐的嘴角:“棒極了。”
法雷爾肅然道:“我也這麼覺得,哪怕是蒙德星人也不得不讚歎我的審美是如此別具一格。親愛的,這是你的功勞,你是個偉大的藝術家。”
等到法雷爾吃完數量驚人的肉包準備回到飛船上繼續搜查千鴉的行蹤的時候已經臨近午夜了,易楚看了看時間和外麵的大雨有些擔心:“要不你還是在我家住一晚吧,外麵雨很大。”
“理論上來說水這種物質無法對我的本體造成任何影響,隻有低等的矽基生物才有可笑恐水症。”法雷爾無所謂地說。
智腦在他腦中提醒道:【別忘了你現在的形態全盤遵從了人類的DNA,人類的免疫係統可沒有達達狄拉星人那麼強悍。】
易楚找了一把傘遞給他:“拿好傘,路上小心。”
法雷爾把玩著手上的雨傘讚歎道:“雖然是粗糙的原理,但是竟然意外的是個很不錯的武器,如果再堅固一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