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dge is falling down,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周圍空無一人,工作人員也不在,周圍的安靜讓人有種不祥的預感。
易楚皺了皺眉,身為老師的責任感讓他忍不住上前詢問一下小女孩她的父母在哪裏,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小朋友,你的爸爸媽媽呢?”
小女孩抬起頭,比東方人深邃的五官和不同尋常的眸色昭示了她並不是個中國人。
易楚立刻用英語再問了一遍。
小女孩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易楚,咧開嘴笑了起來,露出鮮紅的嘴唇下尖尖的虎牙。
下一秒易楚覺得脖子上一陣刺痛,易楚奮力想推開,但是身上卻突然沒有一絲的力氣。溫熱的血液從脖頸處被奪走,他覺得自己好像從雲中跌落到了地上。
“奈奈莉,我說過,不要隨便喝來路不明的飲料,至少要檢查一下對方有沒有健康證,不要把自己弄得像個饑渴的吸血鬼,你該學會矜持點,像個淑女一樣。”
易楚隻覺得身上一輕,那個行跡古怪的小女孩已經被人提著後領拎了起來,正張牙舞爪地掙紮著。
對方是個相當年輕且英俊的男人,臉色蒼白,嘴唇鮮紅,舉止優雅,比話劇舞台上那個吸血鬼更像個吸血鬼。
“But I am hungry!”小女孩張開還在滴血的嘴唇尖叫著。
吸血鬼一樣的男人打了個響指,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藤蔓將她捆了個結實:“But I am angry。”
小女孩終於不說話了,憤憤地扭過頭不吭聲。
易楚還是覺得自己渾身無力,隻能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是誰?”
“竟然忘了自我介紹,真是抱歉。我叫拉爾,千鴉的首領。也許你聽說過我,從你的愛人那裏。”拉爾俯身行了個禮,嘴角浮現出一抹奇異的微笑。
愛人?雖然知道對方指的是法雷爾,但是不管怎麼想,在那個家夥頭上按上愛人這樣的頭銜都覺得很違和。那種看到世界毀滅會滿心歡喜的外星生物——如果是他親自動手他會更加歡欣鼓舞,不管他怎麼表白,易楚始終都覺得像他這樣的生物絕不是會因為愛情而被束縛的。
他始終是個獨特的存在,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卻又因此而顯得耀眼。在他身上,血腥暴力的天性和浪漫主義者的情懷合二為一,不可分割。
“不是什麼愛人。”易楚輕聲對自己說道,又抬起頭對拉爾重複了一邊,“不是愛人。”至少此刻不是。
拉爾優雅地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即便是那張皮料破舊的沙發也沒有使得他的風度減損絲毫,他仿佛是坐在富麗堂皇的城堡中的血族伯爵,招待著茫然的來客。
“我一直相信愛情是一種奇妙的力量,它可以讓一個惡棍變成良民,也可以讓一個天使墮落成惡魔。達達狄拉星人的基因裏就將愛情至上寫了進去,一旦愛上就絕不會改變,可惜,這種沒有愛情就絕不會結合的本能使得這個種族瀕臨滅絕了。”
拉爾頓了頓:“我想我不小心把話題扯遠了,你知道,裏麵那場無聊的話劇總是容易讓人走神。我的一位下屬對它的忍耐性似乎也達到極限了……”
拉爾的話音未落,裏麵就有一個長著小胡子拎著一個手提箱的中年男人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來:“走吧!我受夠了這種無聊的話劇了!他們竟然寧願演出這樣垃圾的劇目也不願試試我的劇本!我打賭我比他們的蹩腳三流愛情話劇好上一百倍!”
“好了,凡多,你不能對地球人的話劇審美有那麼高的要求,畢竟這是個發展中星球,對一切不合你心意的東西都要抱著寬容的態度,我幾年前第一次來地球的時候就學會這個道理了,喂,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