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你這小子怎麼還是這幅德行,姐姐大過天,師傅頂個屁,真是師門不幸,師門不幸啊!”封刀幾乎是呼天搶地,仰天長嘯道,“哼,今天中午,我一定要大吃特吃,你小子給我等著……”
他發泄了一頓之後,一回頭,才發現,鐵木已經摟著自家姐姐進了寺廟了。
佛子大人緊隨其後。
封刀見此,趕忙屁顛顛的跟上了涅梵晨,一張老臉笑的相當熱絡,“小子,看你這樣子,咱們倆好像是同行啊,在哪兒高就啊?”
“以前在大昭寺。”涅梵晨目不斜視,身姿如蓮,說出來的話,言簡意賅到了極點。
“西域的大昭寺?那可是好地方啊!”
封刀相當真摯的讚歎了一聲,一雙眼珠子閃爍著灼灼的精光,嘿嘿笑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前兩年盛名滿天下的西域佛子吧!”
“僅僅是以前。”涅梵晨清冷的說道。
既然他已經決定這一生都陪在白玉糖的身邊,以前的一切自然就如煙雲消散,不複存在了。
封刀這個偽和尚卻是根本沒有理會涅梵晨話中的禪意,哥倆好的賊笑道,“嘖嘖,別謙虛嘛,想當年你的名頭,那可真是響遍佛教,風靡全國啊!同樣都是神棍,能混到你這份兒上,不容易啊,哎,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透露一下吧?”
涅梵晨:“……”
白玉糖:“……”
鐵木:“……”
正午,靈隱寺後山小院的空氣中,飄散著一股讓人食指大動的烤肉香。
因了白玉糖的一句話,涅梵晨和鐵木二人便進入了山林,各顯身手,打到了三隻肥美的野兔,兩隻獐子,一隻野豬。
雖然鐵木已經離開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是烤肉的手藝卻是沒有生疏半分,剃毛分骨,醃製醬料,都做得輕車熟路,燒烤的火候掌握的更是完美無缺。
其中,最讓人驚訝的還要數涅梵晨。
白玉糖本以為這尊佛蓮對於燒烤必定是一竅不通,誰知這廝竟然也很有一手,燒烤做的同樣是有模有樣。
當然,涅梵晨做出來的燒烤風味和鐵木截然不同。
鐵木做的燒烤,味道濃厚,勁道十足,讓人觸動味蕾,香到骨子裏。
但是,涅梵晨所做的燒烤,則是味道清淡,肉汁鮮嫩,給人一種純天然的口感,香而不膩,十分清新。
這兩人各展所長,幸福的無疑是白玉糖和封刀兩位食客。
尤其是封刀,幾乎仰頭四十五度角,淚流滿麵,很是有些猥瑣的呻吟道,“太好吃了,真是太好吃了!要是以後吃不到了怎麼辦?”
話說,他們這邊兒是和諧了,幸福了,但卻是苦了外麵修行的一眾和尚。
他們聞著空氣中飄散過來的肉香,皆是猛念清心咒:食色性也,四大皆空啊!
就在白玉糖三人上山的第二天,陸言卿和金惜何也找了過來,同樣住進了靈隱寺。
封刀眼見陸言卿和金惜何二人的根骨很是不錯,又重新煥發了教徒的熱情,自動自發的指導起了陸言卿二人的國術。
再加上有涅梵晨和鐵木這兩個超級陪練,陸言卿二人的身手內力可謂是一日千裏,突飛猛進。
在這期間,白玉糖也沒閑著。
以往她對敵的時候,一般情況下,都是靠著過人速度和力量,以及超凡脫俗的五感六識,克敵製勝。
現在看到陸言卿二人學武,她自然也是心癢難耐。
封刀老和尚見此,也沒有吝嗇,專門拿出了一套適合女子的招式,傳給了白玉糖。
說起來,封刀以前是刀鋒暗衛的首領,他拿出來的招式,基本都是一擊必殺,取人性命的殺招,但是,他傳給白玉糖的這套殺招,卻是實實在在的陰損至極。
用封刀老和尚自己的話來說:不管男女,最脆弱的地方都是下陰,隻要直取對方雙腿之間,不管是誰,心肝肺肚兒都要顫上一顫,隻要敵人退縮,那就是你的機會!
當然,這隻是其中的一個殺手鐧。
雖然有傷天和了一些,白玉糖還是勤勤懇懇的修煉起來。
不得不說,這套殺招的影響力是巨大的,每每看到白玉糖修煉,鐵木和涅梵晨四人都會不自覺的夾緊了雙腿,然後齊刷刷的瞪向某隻無良老和尚。
要不是這個罪魁禍首,他們心愛的小糖,也不會去練這麼一套變態的招式!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
一轉眼,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到了,田甜的婚禮將近,白玉糖等人也要離開了。
“老頭子,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鐵木冷淡的聲音的帶著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關切。
“難道我還說假的嗎?”封刀翻了翻白眼。
白玉糖沉靜的勾了勾唇角,拋出了讓人動容的誘餌,“老頭兒,一個人難道不寂寞嗎,山下的日子可是很精彩的。”
封刀聞言,感受著寧靜的山風,長歎一聲道,“就是因為太精彩了!我已經老了,那個精彩的世界已經不屬於我了,它是你們的,我呢,還是做個看客就好,有時間,就到各國去旅個遊神馬的,感受一下風土人情,這輩子,也就夠了,對了,說起旅遊,我倒是想起一件事,順便跟你們提個醒……”
封刀稍稍收斂了麵上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意味深長道,“糖丫頭,你也知道,我這把老骨頭就是閑不住,所以前些日子,我去了歐洲一趟,那地方最近不太平啊!你們要是去的話,小心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