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聽見了巨大的響聲,他坐在床上往廚房方向探出頭看了看。
“木-木。”準見到木一動不動的側臥在地上,身上還翻了好多湯汁。
“木你怎麼了,快回答我啊。”準焦急的看著他。但是木一點反應也沒有。
“木。”感覺事情不對勁的準,著急慌忙的放下小狗掀開毯子就下床要去看個究竟。哪知道腳剛挨著地立刻疼得摔倒在地。
“啊。”他捂著傷口,皺著眉頭。我怎麼把我腿上的傷給忘了。木就在前麵不遠處的廚房躺著,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費力的爬向木。
“木你怎麼了?”準總算爬到的木的身邊,他把臥在地上的木扶起來。
木軟啪啪的躺在準的懷裏,耷拉著腦袋雙目緊閉。
“木你醒醒啊!”準試著拍了拍木的臉頰。
觸手之處感覺是火燙的。“啊木你發燒了嗎?”準感覺到他高於常人的體溫,燙得嚇人。
怎麼搞得剛才還好好的,看上去精神奕奕的木怎麼會燒得這麼燙,如果他一直在發燒,他怎麼還能這麼大的精神。
準弄不明白身體強壯的木,怎麼一下子就倒下去了呢?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替木做個檢查,給他治療一下,準看了一眼床。我怎麼把這個大個子家夥搬過去呢?
“格魯格雷姆。”準把一直盯著主人看的格魯格雷姆叫過來。“幫我把木搬到床上去,快-快點。”準一邊下命令一邊催促異生獸。
格魯格雷姆對這個主人曾經的對手言聽計從,可能它也知道這個男人在主人心中的地位吧?它抱著木將他輕輕的放在床上。
準又讓格魯格雷姆準備藥物和清水等東西,他坐在床邊先幫木擦拭了一下臉,擦去了他滿臉的塵土,這下他的臉色看的更加清楚了,白的就像一張白紙毫無血色,鼻梁上還隱約有青絲可見,下顎出密密麻麻的胡茬,看來好幾天沒刮過了。
準解開了木的襯衣,想要為他擦身,但是衣服卻粘在了他的身上。這是怎麼回事,準往他的腹部看去,一灘已經看不出原來是什麼顏色的黑色汙跡在他的襯衣上。
它牢牢地粘住了木的肌膚,準輕輕的撕扯了一下,昏迷中的木就痛得蜷縮起身體,滿臉痛苦的表情。準隻能用剪刀剪開襯衣,然後用沾了水的紗布擦拭再一點點的剝離。
這下一個可怕的傷口,怵目驚心的擺在準的麵前。天呢?準驚訝的看著那個傷口好半天合不攏嘴。
在木的肌膚上有一道十幾公分長的大口子,皮肉都往外翻著,裏麵的筋肉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已經呈現深紫色而且還在不停的往外滲出白色的膿水。
這個傷是從哪裏來的,什麼時候受的?我怎麼完全不知道呢?
“格魯格雷姆。”準一邊清理傷口一邊問:“木回來之後有沒有受過傷。”
格魯格雷姆搖搖頭發出嗷嗷的聲音算是回答。
“沒有?那他回來之後有沒有給自己治過傷或是吃過藥。”準看著它。
格魯格雷姆還是搖頭。
“那他什麼也沒有幹這些天他都在忙什麼啊?”準覺得有一股怒氣正在迅速上升。
異生獸指了指準。“我。”準指著自己。“你是說他一回來到現在都在忙著照顧我嗎?”
這回這個看上去傻乎乎的怪獸總算點了點頭。
“那-那我昏迷了幾天了?”準擔憂的問。
異生獸伸出它隻有三個手指的爪子,又伸出另一隻爪子中的一個手指。
“四天,你是說我已經整整昏迷四天了,而這個傻瓜一直照顧了我四天?”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格魯格雷姆。
怪獸再次點點頭。“木你是個笨蛋嗎?”準的火氣一下子躥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