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先生,一個合格的丈夫,不會讓自己懷孕的妻子從樓梯上摔下來,這一次幸好母子平安,琉璃肚子裏的孩子現在很脆弱,不能再經受任何的強烈的情緒波動,希望你們家屬能夠體諒,多多關心孕婦的情緒。”單穎委婉提醒,微微頷首之後離開。
蘇琉璃看著偉岸的身影在門口怔了怔,接著推門進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下次會照顧好自己,不會再讓孩子受傷了。”柔柔的開口,琉璃輕聲道歉。
“我已經罵過姍姍,你安心養傷,以後有什麼事情,別憋在心裏,說出來,對肚子裏的孩子好一些。”打開精致的飯盒,厲傅曜接著說道:“我工作忙,有的時候顧不上,你可以跟牧南說,或者是找敬正都行。”
“我本來準備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道……”要是自己及時告訴傅曜,自己懷孕的事情,說不定就不會傷害孩子了。
打開飯盒的手怔住,飯香味在空氣中散開,厲傅曜低頭沉默了良久,才抬起手,撫摸蘇琉璃消瘦的臉頰,冷毅的麵容有了一絲柔和的溫度:“隻要你們母子平安,對我來說,就已經是驚喜了。”
“傅曜……”一句貼心溫暖的話,若溫熱泉湧緩緩淌入心窩,讓蘇琉璃覺得,身上的痛楚,也沒有那麼疼了。
====
在醫院裏麵養了一個月的傷,蘇琉璃脊背的傷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厲傅曜每天工作完,還會到醫院去看看她,兩人偶爾說說話,厲傅曜會陪著她在醫院的花園散步,談笑間,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了蘇琉璃出院的日子。
“誰拉著我我跟誰急!”黑色加長商務汽車停在醫院的拐角,一頭火紅頭發襯著硬朗輪廓,讓男人看上去十分彪悍強壯,雷霄伸出食指在車內其他人鼻尖前麵一一指過:“我要把琉璃帶回來,誰也攔不了!”
張揚的臉上肆意流淌著囂張的氣息,雷霄一腳踹開車門,披上外套,直接朝著被厲傅曜擁著的蘇琉璃走過去,他受夠了琉璃寄人籬下,委屈的受氣,一個好好的女人,被他們折騰成這樣,看她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黑武士,倒置,死亡。”車內一襲淺色銀紫唐裝的男人輕輕說話,凰中雲膝蓋上麵放著三張骨節牌,少見的灰紫色眸子低垂流轉,寬鬆袖口無風自動,齊肩黑色長發光亮烏黑,整個人散發出神秘而又優的氣質。
雷霄倏然一下,伸出去的腳收回去,回到車內,湊到凰中雲身邊,排開其他人,坐了下來,指著膝蓋上的骨節牌,瞪大眼鏡:“什麼意思!?”
“你現在出去就是找死。”收起骨節牌,凰中雲吩咐司機開車,重新在腿上擺開三張圖案複雜的牌麵,垂著的灰紫色眸子不曾抬起:“琉璃還有一劫,現在不是我們該出現的時候。”
“什麼劫?危險不危險?”對凰中雲的骨節牌,有著天然的信任力,雷霄聽到蘇琉璃有劫,看不懂骨節牌,隻能著急問道。
凰中雲歎了一口氣,修長食指從兩邊收起膝蓋上的骨節牌,閉目養神,一張典型古典美男的臉上,淡然平靜,薄唇輕啟,吐出驚天動地的四個字:“生死一線。”
“什麼!?”黑色的商務車裏,突然傳出一聲怒吼夾雜著掙紮的聲音,在聲音傳出去之前,汽車很快從拐角處消失。
醫院拐角一幕的上演,並沒有影響到蘇琉璃出院,厲傅曜擁著她,小心翼翼遮住車頂,扶著她上車,動作親昵而又自然。
“隻不過是懷孕而已,就被哥這樣特殊待遇,哼,剛嫁進來一個月就懷孕,真不知道是她動作快,還是懷的什麼野種,賴在哥的頭上!”不願意看醫院門口,哥對那個窮酸女人那麼好,厲姍姍一個人走到病房裏麵,去拿蘇琉璃的東西,路過醫院花園的時候,從口袋裏掏出一次性的塑膠手套,惡毒一笑,走進灌木叢中,仔細掰開葉麵,找到幾條粗綠惡心的毛毛蟲,用袋子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