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聰明,應該早就看清楚整件事情,為什麼還要呆在厲家委曲求全?”為什麼女人都是這樣,明明知道男人不愛自己,卻還是飛蛾撲火,當初母親那種怯弱的女人是這樣,現在琉璃這樣堅強的女人也是這樣,他不懂,她們低聲下氣,到底在執著什麼。
“厲傅曜娶你前後的態度,你看的十分清楚,自從你有了孩子,他對你截然不同,難道你就不曾懷疑過,你娶你隻是為了……”
溫暖的指腹壓在長孫晨哲的唇瓣之上,細膩的紋路按住性感薄唇,蘇琉璃心底苦笑,為了孩子……可是,厲傅曜想找一個女人生孩子,是極其容易的事情,為什麼偏偏要找她?
再次抬頭,湛藍色的眸子裏,萬般情緒交替而過之後,恢複清澄似水,微笑:“我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在等……”
“等什麼?”唇瓣上的溫暖傳來,長孫晨哲呐呐接口。
“等我徹底死心。”陽光下,蘇琉璃的五官蒙上細膩的流光,笑容溫和而又靜好,像是世界上最柔軟的花瓣,刹那之間開放在長孫晨哲的眼中。
“嘶……你輕點!”誇張的呼痛聲在公寓裏麵響起來,長孫晨哲五官都擠到一起去了,剛才上樓的時候,不小心被樓道搬家公司的鐵絲刮到肩膀,一道五厘米左右的血痕頓時浮現。
“我說,你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醫生的收入足夠讓你住更好的地段。”綁好紗布,收拾起棉簽藥水等東西,倒不是蘇琉璃嫌棄公寓不好,隻是這個地段嘈雜,關上門窗,還能清楚聽到街道上小攤販的叫賣聲,長孫晨哲這種講究挑剔的人,怎麼會選擇這樣一個地段?
“怎麼,你嫌棄了?”說到底還隻是二十二歲的年輕人,以為蘇琉璃習慣了豪門生活,麵子上有些過不去,長孫晨哲從她手裏搶過醫藥箱,隨便往茶幾下麵一塞,穿上背心,不耐煩開始下逐客令:“嫌棄就別呆在這裏,廢話真多,厲家地方好。”
“咕嚕嚕……”話雖趕人走,長孫晨哲肚子卻不爭氣的叫起來,蘇琉璃無奈,長孫晨哲和沈牧南都屬於同一種人,在工作上,極度的認真和天賦讓他們光彩流溢,可是一旦回歸到生活中,兩個人都是長不大的孩子,不像厲傅曜,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一律嚴謹冷傲,所以,生活才失去了許多樂趣吧。
“你冰箱裏的食物放了多久了?要是不介意,長孫醫生,能不能勞煩你拿手術刀的手,拿上零錢,買點新鮮的蔬菜回來?”從廚房裏取下圍裙,拿出冰箱裏冷凍的食物,蘇琉璃已經端上了湯盆。
微微一怔,長孫晨哲從沙發上起身,默默地從茶幾上麵抽了兩張零錢,真的一言不發的出門了。
關門的瞬間,他唇角翹了翹,秀氣的臉上揚起偷笑,蘇琉璃平常都是一副性格內向的樣子,經常沉默的她,好像對任何事情都沒有自己的主見,媒體的汙蔑也好,夫家的欺淩也好,她都淡然處之,唯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活靈活現,不像是個木偶人,這點認知,讓長孫晨哲十分有存在感。
用冰箱裏麵可以用的食物很快做了兩個菜,門鈴響起的時候,蘇琉璃快速擦幹淨,走到門邊,笑著開門,“買個菜還買那麼久,我真懷疑你拿手術刀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