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最頂級,就連桌子上的花瓶,也是追求市麵上有名設計師的最新款,而唯一不變的,隻有桌子上的那三隻紙折的天使,折紙並不是出自什麼大師之手,天使有些變形,倒像是初學者歪歪扭扭,勉強折出來。

蘇琉璃移開目光,盡量讓自己不去看那兩大一小的三隻折紙天使,據說是厲傅曜心愛的女人折的……那便又如何呢,誰心底沒有一個值得格外珍惜的人,不僅僅是厲傅曜,她也有,隻是那個清瘦郎俊的男人消失的徹底,讓她連蛛絲馬跡都難以尋到,後來又遇到了厲傅曜,所以才漸漸地沒有想起來。

“喲,我說是誰正兒八經的坐在我哥的總裁室裏,原來是閑著沒有事做,隻會勾搭男人的窮酸大嫂啊,我哥也真是辛苦,就因為你有了孩子,就隨時把你帶在身邊,你難道自己不覺得羞愧嗎?”剛從慈善晚會上趕過來,厲姍姍推門而入,陰陽怪氣諷刺著。

她在慈善晚會上找了大半天,沒有找到單海的人,後來才被告知,原來單海和蘇琉璃聊了一個晚上,等到她找到單海的時候,公司卻來了電話,說她處理的事情出了簍子,本就心情不好的厲姍姍,看見蘇琉璃的瞬間,便氣不打一處來,一張美麗的麵容上,笑容扭曲。

“挺著大肚子,剛勾引完單部長,現在又披著我哥的衣服裝出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蘇琉璃,你真是做了婊子又想立牌坊,給我脫下來,我今天必須要讓我哥看清楚你的真麵目,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出去偷人!”厲姍姍直接一把將蘇琉璃推到在沙發上,撲過去扯蘇琉璃身上的西裝。

不堪的話語入耳,蘇琉璃抬眸瞬間,隻見厲姍姍伸著猩紅尖利的五指,朝著自己的肩膀撲過來,眼底泛過一絲不耐煩,纖細嬌小的五官,淺淺有了一絲怒意,一雙眸子泛著深遠的湛藍,伸手從茶幾上抽了小畫軸的圓筒包裝盒,丟在地毯上,腳尖輕輕一踢,圓筒畫軸滾到厲姍姍的腳下。

“啊!”踩到畫軸圓筒,厲姍姍整個身子失去平衡,驚慌失措的仰麵朝後倒過去,地上是厚厚的小羊絨地毯,並不會摔到骨節,隻是————

緊接著“嗤啦”一聲響,厲姍姍身上貼身的淺紫色禮服撕到腰際,露出整隻雪白的大腿,雖然帶著幾分誘惑之色,隻是四腳朝天露出底褲的姿勢太過於狼狽。

蘇琉璃抬手捂住唇角,極力忍著,別開臉,才沒有笑出聲來。

“你,你這賤人!你害我!”惱羞成怒著,厲姍姍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蘇琉璃的鼻子大罵,一雙怒睜大眼中卻有了膽怯退縮之色,她當然不會蠢到以為自己隻是單純的摔倒,好端端放在茶幾下麵的畫軸圓筒,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滾到自己的腳下!

“該告訴你的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你也是二十歲的人了,除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人,無理取鬧,你還會做別的嗎?”蘇琉璃蹙眉不悅,因為是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隨便踐踏別人的尊嚴嗎?誰給了她這個權利!

“你敢教訓我?你是什麼東西,你也配!”捏住撕開的裙擺,厲姍姍臉色難看的一步步後退,腳後跟撞到桌腳停下來,遠遠地警惕盯著端坐在沙發上的蘇琉璃。

為什麼自己會怕那個窮酸的女人,哥哥不過是因為她懷孕了,為了她肚子裏麵的孩子,才會維護她,要是她肚子裏麵沒有了孩子,她就不信哥哥還會將她護在手心!

突然轉頭,厲姍姍目光落在寬大辦公桌上,菱角分明的花瓶裏,幾束淡藍色的風信子開的正旺盛,她猛然一把抓起花瓶,以極快的速度揮起胳膊,朝著蘇琉璃扔過去,猙獰的麵容扭曲,到時候哥哥問起,就說是蘇琉璃自己拿著花瓶不小心摔倒,心中狠下決心,手中的花瓶已經以淩厲之勢,砸向蘇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