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琉璃在自己身邊坐下來,慈祥地問道:“來,姑娘,過來坐,我都聽囡囡說了,你是個不得了的姑娘,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孩子,阿海,你也別站著呀,來,快坐下來。”
一家人落座之後,傭人從另外一邊推著餐廳進來,白色盤子上蓋著銀色的大圓蓋子,紅色格子餐布鋪放在麵前,晚餐是西餐,一家人拿著刀叉切切叉叉,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半的時間。
“琉璃呀,你是哪裏的人呢?”傅母剛吃了一塊牛排,在嘴裏細細的咀嚼著,一邊轉頭,同蘇琉璃小聲的聊天。
“不知道。”蘇琉璃整個用餐的過程之中,都在觀察單老爺子,他胸`前圍著餐布,垂著頭看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若不是手上的刀叉正在快速而又流利地動著,蘇琉璃簡直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不知道?”單母重複一遍,訝異的目光望向單海和單醫生,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蘇琉璃的身上,問道:“這不知道是個什麼意○
“為情自殺。”厲傅曜念著電腦上麵的信息,“你不是應該查一查單父的嗎?怎麼把注意力突然轉移到單母的身上了?是不是雷霄在影視圈裏麵的時候,你發現了什麼線索?”
蘇琉璃皺著眉頭,總覺得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單母,而且,這種記憶力在吃飯的時候並沒有體現出來,直到單母披著那條淡藍色披肩的時候,她才覺得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格外的熟悉。
“沒有,好了,就這樣吧,你早點休息,我先掛了。”蘇琉璃想了想,便要掛上電話。
厲傅曜卻不滿意了:“等等!”
“還有事?”
厲傅曜把雙腿上的電腦挪開,修長五指合上電腦,伸手拿過桌子上麵擺放著的照片,照片裏麵的女子笑容明媚似火,雙眸之中燃著璀璨笑意,十分感染人。
“想我了沒有?”
他的聲音在深夜之中,低醇成巷子深處的老酒,層層疊疊地隨著夜色晚風輕拂而來,纏繞著銀色月光,從空蕩的半空之中,緩緩地吹進她的耳朵裏麵。
想我了沒有。
蘇琉璃捏著電話,無聲地笑了笑,厲傅曜向來不是個會說情話的人,他不善於用語言來來表自己,想要的,搶過來,不想要的,扔出來,從來不會顧及自己在他人的眼中,是何等的地位和什麼樣的印象,和蘇琉璃認識這七八年間來,也從未用這樣溫柔的語氣似呢喃一般的問道:“你想我了沒有?”
電話那端傳來輕輕的笑聲,似午夜怒然綻放的一朵蘭花,輕盈而又皎潔,帶著風華絕代的豔光,亮過月色,柔過雲暮,乘著風攜著霧,深夜入君懷。
“你猜。”她突然之間,便起了小女兒的心思,放鬆地靠著床,伸直雙腿躺在床上,一隻手繞著垂落在胸`前的長發,眼角眉梢裏麵,蕩漾著層層疊疊的笑意,纖細俏麗的五官映著床頭邊上暖黃色的燈光,格外的動人。
若是此時有人在她的身邊,定然會忍不住,俯身一吻,將這女子的美好,永遠的刻在自己的心尖之上。
“我猜啊……”厲傅曜的嘴角也蕩開了笑意,目光從書房沒有掩上的門中望了過去,伸開兩條腿從躺椅上麵站了起來,光著腳踩在地毯上走了過去。
兩個孩子的房間門被打開一條小小的縫隙,穿著睡衣的琉可可惺忪著睡眼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懷裏還拖著一隻半人高的小熊,跌跌撞撞地似醒未醒的朝著厲傅曜這邊走過來。
厲傅曜一隻手握著電話,腳下步子加快,還沒有等走到琉可可的麵前,便單膝跪在了地上,一隻手伸開,展開懷抱,將女兒擁在了懷中,鼻尖傳來奶香的味道,他放柔了聲音,揉著女兒一頭烏黑的頭發,輕聲問道:“怎麼了,睡不著嗎?”
琉可可揉著眼睛,頭發貼在額頭上,她剛才做了一個噩夢,醒來之後隻知道要立刻找到厲傅曜,卻不知道找他要做什麼,現在坐在厲傅曜的大腿上,兩隻小胳膊環繞著他的脖子,大眼半睜著惺忪問道:“爹地,你在跟誰打電話?”
“爹地當然是和媽咪在打電話,要不要告訴媽咪你狠想她?”厲傅曜笑著,將電話伸到女兒的耳朵邊上。
琉可可猛然渾身一個顫唞,捏緊了胸口那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