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知道他的情緒已經被壓抑到一個極點,若是此時不趁勝追擊,那麼等到他反應過來,再要達到今天的效果,就會困難很多,林歡忘記說了,她在紅獒裏麵,除了負責聯係之外,還負責逼供和誘供,從未有過失手。
此時此刻,她將壓死單海的最後一根稻草拿了出來,輕輕說道:“那個孩子,就是蘇琉璃。”
254重回酒吧
“哢”的一聲脆響,咖啡廳靠著牆壁的桌麵上,硬生生地被單海按裂了一個角落,林歡看著他手中碎裂的木屑紮緊皮膚裏麵,招手叫來服務生拿來幹淨的毛巾,小心翼翼的給單海挑著手心裏麵的刺耳。
“我說著這些都是實話,你聽進去了,我覺得挺欣慰的,至少你沒有大聲叫著說我胡亂編造,單少爺,蘇琉璃對你來說,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即便是這樣,你也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和其他的男人一起,毀掉單家嗎?”
“蘇琉璃……”單海吐出這三個字尤其的艱難,像是扯著自己的筋骨要把骨頭拆分出來一樣,手心痙攣似的抽搐著,目光盯著桌麵上,仿佛那上麵有蘇琉璃的一張臉:“是我的……”
林歡替他把接下來的後半句話說完:“同母異父的妹妹。單少爺。”
“不……可能。”單海極力抑製著自己的情緒,卻還是仍不住從牙齒縫隙裏麵吐出這幾個字來。
林歡微微笑,知道單海這樣已經是相信了,她低著頭不再話說,隻是仔細的幫單海挑著手心裏的的尖刺,臉上的笑容溫和,讓人看起來覺得十分的舒適。
單海的腦袋裏麵紛雜混亂,低頭,落入眼中的是和蘇琉璃相似的一張臉,這個女子對自己沒有一點兒的排斥,她甚至是擁護自己的,她臉上的笑意,讓他覺得溫暖。
直達林歡為單海挑出了最後一根刺,她剛抬頭,迎麵便和單海四目相交。
單海臉上繃緊地表情緩緩地放鬆,目光注視著林歡,十分仔細的看著她的臉,最後,他微微一笑,道:“接受紅獒,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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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琉璃把單海趕下車之後,看著漸漸要落下雨來的天空,心情煩悶的厲害,不想回家,開著車在市中心到處亂晃,不知道怎麼的,竟然開到之前和單海一直住在的那所公寓附近,蘇琉璃減緩車速,看著那公寓,心情更加煩躁,加快車速,油門踩到底。
雨水啪啪啪的落下來,打在車窗上麵,蘇琉璃握緊方向盤,想到失去的孩子和死不瞑目的單海,眼角發酸,離開了凰盟和厲傅曜,一股從未有過的失落感和無力感襲上心頭,讓她難受地想哭。
蘇琉璃不知道自己到底開了多久,期間手機似乎想起來過,但是車內放著震耳欲聾的歌聲,蘇琉璃並沒有聽見。
汽車停在一間酒吧麵前,酒吧門口的侍應生撐著傘,看見蘇琉璃下車,連忙上前迎過去,接過她手裏的鑰匙,立刻有人把蘇琉璃帶了進去,另外一個幫助她去泊車。
蘇琉璃大病初愈,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不能沾酒的,可是今天她在盛世集團和厲傅曜吵了那一架,讓她覺得心情煩悶,而且出來又遇見了單海,更加是雙重打擊。
“威士忌。”她靠在吧台上麵,放下手提包,衝著吧台裏麵的調酒師說道。
酒吧裏麵燈光迷亂,穿著性感的少男少女在裏麵來回不停的穿梭者,身邊的舞者換了一個又一個人,蘇琉璃看見酒吧覺得眼熟,酒杯裏麵的液體一飲而盡,聲音嘶啞地問道:“你們這裏的老板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