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可可搖頭:“媽咪,我不怕。”

蘇琉璃的背後一身冷汗,難道她要跟女兒說,她害怕嗎?

深呼吸一口,穩住自己的情緒,蘇琉璃低頭沉吟了一會兒,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臉上微笑著說道:“好了,可可,我們去吃早餐好不好?”

琉可可乖巧的點點頭。

厲傅曜今天也沒有上班,和蘇安兩個人一前一後從書房裏麵出來的時候,正看見蘇琉璃赤著腳和琉可可從對方的臥房裏出來。$$思$$兔$$網$$

“早,睡得好不好?”

蘇琉璃點點頭,“嗯。”

傭人端來早餐,餐桌上除了叉子碰到瓷盤的聲音,沒有一丁點兒其他的聲音,蘇安平常本就不愛說話,吃飯的時候更加是食不言寢不語,倒是琉可可,平常嘰嘰喳喳的小嘴巴,此時此刻卻閉上了,低著頭老老實實的喝著牛奶,臉色有些蒼白。

蘇琉璃伸手想撫摸一下琉可可的頭,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對著對麵的厲傅曜說道:“我想帶可可去見一個醫生。”

厲傅曜皺眉,伸手越過桌子,在女兒的額頭上摸了摸:“怎麼了,可可有哪裏不舒服嗎?”

琉可可低頭用勺子舀著碗裏的麥片,抿緊嘴唇之中,搖頭,甕聲甕氣地說道:“我沒有。”

驀然,她小小的身體一抖,像是經不住某種壓抑著的難受一樣,整個人從椅子上麵彈跳起來,捂著嘴往洗手間的方向跑過去。

“可可!”

蘇琉璃幾乎是同時,想到了女兒心中所想,跟著跑了過去。

隨著年齡增長,琉可可小時候體現出來的非同一般的能力,也隨之有了變化,從一開始若有若無的心靈感應,到後來隻要是接觸到人,就會下意識的探知對方心靈最深處的黑暗。

這種能力,現在對她而言,已經不再是上天賜予的禮物,而是一種噩運般的詛咒了。

蘇琉璃帶著吐得天翻地覆的女兒從洗手間裏麵出來,琉可可臉色蒼白的像是張白紙,她跟在蘇琉璃的後麵,小手在半空之中探了探,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驀然一變,強忍住心中的難受,收回去了小手。

“我想帶可可去醫院。”

厲傅曜皺眉:“請家庭醫生過來看看不就好了,可可的身體特殊……”

“我是說,我想帶可可去看醫生,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將她的這種症狀消除掉,現在她是因為年紀小,別人還不知道她有這種能力,等到大了一些之後,這會讓她成為異類。”

厲傅曜對蘇琉璃用“異類”兩個字形容女兒有點不悅,“隻要她自己過的開心就好了,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

“可是關鍵的問題就是她現在過得不開心啊!”蘇琉璃聲音驀然拔高:“我現在根本就不敢碰到她,隻要我們兩個人身體有了接觸,她就能讀取我內心深處所有的事情,包括那些血腥的場麵,厲傅曜,我們是成年人,我們尚且要訓練自己,才能承受某些事情,而可可隻不過是一個孩子,你叫她怎麼承受!”

厲傅曜沉默。

蘇安看見父母之間的氣氛緊繃,從椅子上麵下來,走到蘇琉璃的身邊,伸手牽著琉可可,琉可可渾身一怔,快速的從蘇安的手中,將手抽了回來,腦海之中,閃現的,是蘇安年幼時候,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