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利亞氣喘籲籲的把他甩在了地板上,但這樣一來,這人就霸占了床和桌子之間狹窄的走道。
阿梅利亞揮了揮手,那扇窗戶就一下子彈開了,不但如此,還發出了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阿梅利亞懶得去管。她坐在床上看著躺在地上的少年發呆。
外邊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隻從遠處傳來了零星的槍聲,看來這是一個很平靜的夜晚。阿梅利亞低低的歎了口氣,轉身爬過了淩亂的擺在床上的被子,拉開了房間裏的台燈,朝牆上的掛鍾看去,時針已經指向了七。
她沉默的把一個有些發硬的三明治給吃掉了,期間她一直盯著那個躺在地上的人。但他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不會真的死了吧?
阿梅利亞有些猶豫的走了過去,想要用手去摸摸那個人的脈搏。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也隻能自認倒黴的重新把他丟回去了,他看起來比自己還窮,一看身上就沒有什麼油水。
但她的手還沒有碰到他,地上的那個人就睜開了眼睛。阿梅利亞本來就心虛,現在又被他嚇得渾身一激靈,藍色的光芒在她的眼中一閃而過。周圍的東西瞬間就全都漂浮在了半空中,包括已經清醒了的那個人。
他頭朝下的漂浮在空中,就好像引力在他身上失去了作用一樣。他震驚的盯著阿梅利亞“你是什麼外星人嗎?!這是什麼?原力?!”阿梅利亞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隻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等她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周圍那為數不多的家具也就都掉下來了,砸在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好在樓下的那間房子在蒂芙尼死後就再也沒有人搬進去,所以也就不會有什麼人衝上來找茬。
她看著那個不認識的人想了想,卻說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她說“你要吃三明治嗎?不過可能有點硬。”
25分鍾以後,阿梅利亞換了一雙靴子打算重新出門。那個被她撿回家的少年靠在走廊的牆上看著她,阿梅利亞這才發現他比自己要高半個頭,他把自己搞幹淨以後,居然還長得挺帥的。
但既然阿梅利亞要出門,那就絕對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待在自己的家裏。更何況,她還給這個陌生人提供了一個地方讓他洗了個澡,甚至還給了他一塊三明治,而她甚至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阿梅利亞覺得她這一年的善事也許在這一天都做完了,甚至還超標了。
“那麼。”阿梅利亞皺著眉頭的看著他“雖然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居然把你撿了回來。但你已經知道我有些不尋常之處吧?如果我感受到你朝別人透露了今天發生的事,哪怕隻是一個字。”
她隨意的朝後邊揚了揚手,牆角那根被隨意放置的鋼棍,就被她浮在空中扭成了一團麻花。
“那這就是你的下場,我想你的骨頭總不會比這根鋼棍要更硬吧。”那根被扭曲得看不出原本樣子的鋼棍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嗆啷”聲。但那個被阿梅利亞威脅的人卻隻是挑起了一邊的眉頭,然後把雙手舉的起來。
“哇哦,好的,我保證我不會說出去的,感謝你的三明治。你可以叫我傑森。”
阿梅利亞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聽著小子,我不想知道你叫什麼,也不想告訴你我叫什麼。我今天大發慈悲救了你,但我從今天以後不想再看到你,明白了嗎?不要再出現我麵前了,你把這當成對我的謝禮就行。”說完也不管傑森的反應,扭頭就走了。
拐過了兩道彎,經過了三個爛醉的酒鬼。從黑暗的小巷走到了有路燈的大路,在往右數第三個路燈下就是阿梅利亞晚上打工的地方,酒吧伽藍。
阿梅利亞推門走了進去,今天的店裏並沒有幾個客人,阿梅利亞熟練的走了進去,替換了大胡子埃布爾的班。
對於阿梅利亞來說,這份工作算得上清閑。因為酒吧裏幾乎沒人在她看場的時候挑事。
在她剛上任的時候當然會有人仗著她年紀小就搞事情甚至是占便宜。但自從第二天一個持槍搶劫的大漢被她悄悄發動能力一拳打飛了出去躺在了外邊的馬路上以後。就再也沒有哪個蠢蛋在她看場的時候往吧台上撒尿了。大概他們以為阿梅利亞受過什麼訓練,所以才能把那個看起來有兩百磅的搶劫犯一拳打飛出去。